她故意放声大哭,惹得厅外的人都跑来看,不知出了何事。 许相也有点尴尬,轻斥许尚武道:“尚武,怎么回事,手脚轻点,伤着人家丫头了。” “爹,一个丫头罢了,就算死了,咱陪大公子两个更好的就是。”许尚武道。 “可她却是本公子最喜欢的丫头。”齐思奕推着轮椅缓缓前进,对顾桑苗伸出手。 顾桑苗将小手放在他的掌心中,借力起来,仍是哭得抽抽噎噎:“公……公子,小苗怕,小苗要回家。” “好,回家。”齐思奕拍着她的背,柔声哄着,他容颜绝美,国色天姿,又地位尊贵,却对身边普普通通的小丫头温柔宠溺,让一旁的官员大跌眼镜。 许尚武淫笑道:“回去做什么?宴席还没开呢,就走岂不是没礼貌?” 边说话,他的大手便不由自主地向齐思奕的脸颊抚去。 顾桑苗看得急,手探进口袋,只等他那爪子再前近一寸,便要撒他一把迷药,迷翻这个畜牲才好。 “皇上驾到。” 突然有人高声唱诺。 “尚武,见驾。”许之怀冷喝一声。 许尚武这才收回了魔爪,跟随许之怀一道向门外走去,却不忘回头对齐思奕轻佻地挑眉。 顾桑苗都快吐了。 推着齐思奕也去了门边,官员们跪下,三呼万岁之后,顾桑苗也跟着起身,等人都朝两边站开,这才看清,原来皇帝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看着文文弱弱的样子,不苟言笑,还略显得有点木讷。 “皇上怎么来了?臣真是惶恐之至。”许之怀恭敬地请皇帝上座。 皇帝看见了齐思奕,脸色一白道:“皇兄怎么也在此?” “回皇上的话,父王身体欠佳,特命臣前来为许老太太祝寿。”齐思奕道。 臣子的母亲大寿,皇帝亲临祝贺,可见许之怀在大梁的地信有多高,圣恩隆眷。 “哦,恭王叔身体又不好吗?可让太医去看过?”皇帝担忧道。 “已经看过了,老毛病,常咳嗽,太医说不宜往人多的地方去,倒是没有大碍,还请皇上放心。”齐思奕道。 “哦……” 皇帝正要还与齐思奕说两句,许尚武不耐烦了,大声道:“皇上,恭亲王大公子写了个字,大家正在评呢,正好您也来了,给瞧瞧,看看是我爹的字好,还是大公子的字好。” 说着,便命人将齐思奕的字呈上前去。 皇帝认真欣赏着齐思奕的笔法,抚掌赞道:“皇兄的字,又精进了不少,朕常听母后说,宗室之中,思奕皇兄的才华最为出众,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若非当年……那场祸事,思奕兄又岂会还在大公子之位,早就是恭亲王世子了。” “皇上,我爹的字就挂在牌匾上,你倒是瞧瞧,究竟是谁的字更好一些。”许尚武似乎极不愿意皇帝与齐思奕多说,大声道。 他态度极为蛮横,对皇帝又并不恭敬,许之怀却象是没发现,只是带着温文的笑意在一旁看着,而那些官员却似乎早就见惯不怪,习以为常,可见他素日在朝中,对皇帝也是如此无礼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