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朕现在该怎么办?” “躺着,您就说心疾犯了,什么人也不见。”顾桑苗道。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不多时,太后竟亲自来了,气冲冲,也不让人通报就闯了进来:“皇帝,皇帝!” 顾桑苗和金公公忙跪下接驾,太后冲过寑殿,却发现皇帝躺在床上,大秋天里,盖着厚厚的被子,似乎还在发抖。 太后皱了皱眉道:“皇帝,你怎么了?” “回太后娘娘的话,皇帝受了惊吓,太医来症治过,说是心悸,得好生休养。”顾桑苗回道。 太后回头瞥了她一眼,坐到床前,摸了摸皇帝的额头:“好烫啊,究竟出了什么事?皇上怎么会受惊吓?陈尚书是谁杀的?” 顾桑苗正要回话,太后道:“金德福,你说。” 金公公道:“太后,今天真是好险,原本皇上召见陈大人,是想询问吏部章程之事,皇上想要一份任命文书,那陈大人态度桀骜,出言不逊,几次顶撞皇上,还骂皇上是黄口小儿,根本不堪大任,就算皇上好言央求,他也不听,还甩脸走人,皇上一气之下,抽了侍卫的剑……” “陈大人真的是……皇上杀的?”太后一脸惊愕。 “是,是老奴和御前侍卫都是亲眼所见,皇帝亲自一剑刺穿了陈大人的心脏。”金公公说着,淡淡瞥了两名御亲侍卫一眼。 那御前侍卫立即跪下道:“太后,金公公所言全是事实,陈大人确实是皇上一剑刺杀。” 太后脸色阴睛不定,担心看了皇帝一眼道:“陈尚书来内阁阁老,朝中重臣,皇上如此草率杀人,还真是……” “太后,皇上乃是一国之君,至高无上,那陈大人位再高,权再重,那也是皇上的臣子,是皇上和太后您的奴才,他对皇上如此不敬,屡屡出言不逊,分明就是奴大欺主,欺负太后皇上母子孤儿寡母,皇上也是一时激奋,才斩杀了他,一个奴才,杀了就杀了,难不成还要让皇上为他赔命不成?那些守在太和殿的臣子们,没人关心皇上是不是受了惊吓,只为陈大人不平,是何道理?”顾桑苗跪着道。 太后点头道:“不错,一个奴才,杀了就杀了,皇上既然病了,就好生安歇了吧,来人,去太和殿,让他们都散了,有什么事,明日早朝再议。” 皇帝虚弱地睁开眼:“多谢母后。” 太后拍了拍他的手道:“怎地出了这许多汗,太医可开了方子?” “开过方子了,已经在煎药,只是母后您身子也不好,儿臣还劳烦您为儿臣操心,是儿臣不孝。”皇帝道。 “歇着吧,哀家今儿感觉好多了,我儿今日之事做得虽然鲁莽,可细细想来,哀家心中甚是欣慰,皇帝成长了,再也不是一味只躲在哀家怀里的小白兔,终于是只正在成长的小老虎了。” 没想到太后会夸赞自己,皇帝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的同时,眼圈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