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凌远沉下脸来,一脚踹开柴房的门,只见柴房里两个丫头被捆在一起,嘴上堵着破布,头上戴着黑套。 顾桑苗一把扯去黑套,露出两张陌生的面孔,再扯去堵在嘴里的破布: “你们是何人?为何被关在此处?” “我们是……才被买来的,以为是进府当下人,谁曾想,一来就被关在此处……”其中一个年岁不大的女孩儿哭道。 正说话间,窗外升起黑烟,哔啪的柴火被烧着的声音响起,顾桑苗割了她们身上的绳索:“快逃!” 齐凌远纵身自窗中跃出,紧接着就听到一声惨叫,火也被迅速扑灭。 顾桑苗拉着两个丫头自柴房中逃出:“好险啊。” “这是二十两银子,你们两赶紧逃出王府吧。”齐凌远给两个丫头一人塞了十两银子道。 两个丫头正要道谢,齐凌远已然揽着顾桑苗跃走。 他黑沉着脸,一路带着她回了谨园,翠喜坐在穿堂里,一见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顾桑苗出现,如同见鬼,嘴巴张得老大,正要开口问,齐凌远却拽着顾桑苗进了正屋,一脚将门踹上,大吼道:“没有爷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说吧,出了何事!这个局是给谁布的?”齐凌远的脸黑如锅底,俊朗的星眸里能喷出火来。 “对不住,利用了二爷。”顾桑苗真心实意地向他一福,却被他一把拽起:“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些。” “二爷还不明白吗?这个局,自然是给我布的,想烧死的也是我。”顾桑苗黯然道。 “在柴房里,既不归大娘管,也不归我娘管,既不是拙园的地盘,也不是谨园,你若死在那里,我娘和大娘都有嫌疑,都脱不了干系,却也不能确定,究竟是谁下的手,好厉害的心思。”齐凌远道。 “自然不是侧妃娘娘的手笔。”顾桑苗道:“侧妃娘娘没有理由要害我。” 齐凌远明显松了一口气:“看来,你肯来找我破局,就是早有发现,可知是谁要害你?” “你方才不说过了么?既然不是侧妃,自然就是王妃了。”顾桑苗苦笑道。 “她究竟想做什么?前次差点死在矿上,才过了多久又……”齐凌远重重一掌击在桌案上,怒道。 “因为我碍了她的眼,二爷,桑苗就是个祸水。”顾桑苗笑道。 “你怎么可能是祸水,似你这样的好女子,天底下只此一个,她们都是目光短浅又俗气之人,桑苗,大哥的身份不同,他注定是要承担整个王府兴衰的,就算他对你再一往情深,大娘和父王也不会允许他明媒正娶你的,所以……”齐凌远握住顾桑苗的手: “我知道,娘对你和大娘不一样,娘说你是好女孩儿,连姨母常夸你,而我又是庶次子,肩头没有那么大的担子,小苗,要不然你……” 顾桑苗后退一步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