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的眼神里,潜着一抹紧张与担忧,原本想要怼他的话便咽了回去,嫣然一笑道:“是啊,好久没服侍大爷入寑了,只是桑苗粗手粗脚,比不得青竹与绿萼,大爷莫要见怪。” 他敛了笑,神情有些许委屈:“没有绿萼也没有青竹,从来就只有你。” 知道他有洁癖,看似温和,却是个不易亲近之人,常拒人于千里之外,绿萼几个又如何真的近得了他的身。 “其实爷心里,最放心的是黄莺吧。”边往回走,边问道。 “她是陪伴我从小一起长大的,虽然小了几岁,却一直很乖巧。” 虽然黄莺不如绿萼美艳,看似也没有青红与他亲近,但有许多事,他却是交给黄莺去做的。 上次被绑矿场之事,以他的精细与聪明,怎地查不出是黄莺动了手脚? 可从矿场回来这么久,他却一直没有动黄莺。 也是,黄莺害的是她,对他却一直忠心耿耿,他们又有一起长大的情意,谁又真的会过份惩处一个从小便对自己忠心不二的忠仆呢? 她淡淡一笑:“若是没有我,黄莺也许会一直随侍在公子身边,倒是我害了她,若论对爷,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他顿住,微扬了眉看她:“你这么认为的?” 难道不是么?以他的脾气,以前有谁陷害过她,肯定会将那人掌毙了,独独对黄莺不同。 “留着她,是还有些用处,将来你就知道了。”齐思奕道。 顾桑苗没有继续纠缠这件事,在她看来,黄莺是他的人,如何处理她,是他的权力,自己无权干涉,只要黄莺不再在自己眼前晃荡,甚至再出妖蛾子,她不介意饶她一命。 齐思奕的卧室里焚着香,淡淡的柠檬味,清新爽脑。 他方才站了许久,顾桑苗担心他的脚伤,去耳房打了热水来敦促他泡脚。 齐思奕安静地坐在轮椅上,目光随她而动,看她不费力的提来了一桶热水,笑道:“最近似乎又精进了不少。” “嗯,在宫里打杂,手劲练得不错。” 蹲下正要给他脱靴,下巴却被他抬起,语气霸道:“以后不许给别的男人做这种事情。” “皇上才多大啊,算不得男人。”顾桑苗轻嗤道。这也吃醋? “你是顾家二小姐,自小锦衣玉食,是被人服侍的人,不用再底声下气服侍任何人。” “任何人?也包括公子你吗?”顾桑苗故意调侃道。 “我是你的夫君。”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道。 顾桑苗脸一红,嗔道:“一没三媒六聘,二没半点仪式,公子何时就成了我的夫君了?” “我说是就是,用不着外人承认。”他一脸傲娇的瞪着她,桃花眼光盈盈,似乎她敢否定,那眸中的水便会凝结滴落。 明明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