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那倔驴脾气,谁都敢顶撞,原本你与墨致远相安无事,如今却因为她而使墨家与咱们家有了嫌隙,当真不贤得很。”许之怀道。 “那爹可以休了我娘啊?”许尚武没好气道。 “你娘是普通人家出身,当年倾尽所有送为父进京赶考,当年若没有你娘,哪有如今为父的风光?” “您这样说,说明对娘还是有些感情的,只是……” “为父与你娘只有亲情,没有男女之情了,你娘犯过很多错事,爹都不忍惩罚,原因无他,只因她是你的亲娘,为父不能让你恨我。”许之怀道。 许尚武闻言喟叹一声,父亲喜欢太后,便如自己喜欢桑苗一般么?如中了那人下的蛊,道理都懂,如若有人相劝,自己讲出来的比他说的还要精彩绝伦,可人的情感又岂是道理和理智可以控制的? “儿子明白了,儿子还有公务在身,父亲您请。”许尚武勒马让开道,由许之怀的马车过去。 回到乾清宫,小皇帝出了一身冷汗:“可算是过了一关,你若再不来,朕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母后了。” “是奴才的疏忽,该早些将药送给皇上的,此药只要不停,太后便日日如神仙一般逍遥自在,断不会找皇上您的麻烦,且此药最是消磨人,服得久了,身体不会有太大的损伤,却会变得懒散无志。”顾桑苗道。 如此更合小皇帝的心意,要的就是这个,太后若太有斗志,爱插手政事,他何时才可以掌握大权,何时才可真正亲政? 不过小皇帝看着年岁小,却颇有城府,心中高兴,面上却不显,只道:“你不能一次多配些药么?配足个一年两年的,免得没了余粮,又要四处找你,对了,你昨日中毒,如今毒可全清了?” 中毒?顾桑苗怔住,她何时中毒了?何人敢给她下毒而不自知,还是在齐思奕这位用毒圣手的眼皮子底下? 皇上见她一脸懵,诧异道:“莫非你还不知自己中了毒?昨晚朕去王府,你早早就歇下了,怎么叫你都不醒。” 听他如此一说,顾桑苗立即明白个中原委,定是齐思奕不想让她进宫,故意编了个谎言说她中毒了,至于久叫不醒,谁知他动了什么手脚,心下将美人主子复诽好几遍。 “昨晚睡得很早,只觉难受得很,做了许多恶梦,也感觉有人在叫我,却怎么也醒不过来,就象是梦魇了一般。” “哼,朕昨晚可是将那柱国公好好惩治了一番,给你出了气,怎么样?朕对你还是很好的吧。”小皇帝邀功一般得意地说道。 “柱国公?”这与他何干? “朕还没亲政,所以没法子对柱国公夫人那恶妇出手,便只好捉弄柱国公,也算是小惩大戒吧,也算是告诉他们,你是朕身边的人,不许人随便欺负。” 美人主子的腹黑还真是无人能出其右,简直到了极致,明明是他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