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雨柔果然羞恼地一拍床沿:“顾桑苗,莫以为你是病人,便可以胡乱污蔑本郡主。” “哟,怎么着?对上官大哥有意思是件很很污秽的事么?上官大哥就这么入不得你的眼你的心?”顾桑苗挑眉斜睨她道。 “你就知道欺负我,懒得跟你说,本郡主练剑去也。”齐雨柔瞪她一眼,转身走了。 等她一走,顾桑苗便哇地一声,吐了一大口血,血色暗红,忙拿出银针试了试,果然针头发黑。 真的是余毒未消。 可这种毒为何会让人浑身燥热难受,胸间血气翻涌,有什么似乎要冲破胸腹一飞冲天似的。 饶是她擅毒,更擅解毒,一时也查不出自己的病因,挣扎着想要下床灌口冷茶解解干似火烧的喉咙,可才走两步,便两眼一黑,一头栽倒。 秦府一片兵荒马乱,当第五位太医探完脉,仍然束手无策时,一个颀长的身影急急而来,如玉的俊脸上锁着冷峻的冰霜,太医顿时跪了一地。 他分花拂柳般走到床边,也不管秦怀谨是何脸色,附身抱起床上的人儿便走。 秦怀谨勃然大怒:“做什么?你站住……” 狭儿的桃花眼微眯,眼尾的眼风淡淡扫来,夹着冰刀霜剑,冰寒刺骨。 齐静怡瑟缩地扯了扯秦怀谨的衣袖:“思奕哥哥擅毒……他或许能治小苗。” 太医全都束手无策,他再擅毒又能有何办法?何况桑苗的心思自己早就知悉,她不愿再与他纠葛。 可是心中便是有百般不愿,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就此昏迷不醒,万一齐思奕真有办法呢? 就象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再次醒来时,顾桑苗感觉浑身被车碾过一样难受,尤其某处像是被撕裂过一样,这种疼痛感陌生的同时,还让她觉得羞耻,惊骇地睁开眼,却发现所处之地并不是秦府自己的卧室,屋里摆设布置古朴又精致,就连很小的物件都是陈色和品相极好的,周遭的一切看起来陌生得很。 “这是……哪儿?”喉咙里挤出的几个字干涩又黯哑,声音如破铜锣一般。 “小主醒了?”一个陌生的宫女出现在床前。 小主?什么意思? 顾桑苗艰难地挪了挪身子,拭图坐起,宫女忙殷勤地将她扶起:“小主可是渴了?要不要喝点茶?” “这是哪儿?”靠在大迎枕上,顾桑苗再将打量周遭的一切,宫女的打扮已然让她有不好的预感。 “自然是宫里,小主难道忘了,昨日摄政王临幸了您。”宫女道。 临幸?这个以往只在宫斗电视剧里听到的词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 慢着,摄政王!谁? “谁是摄政王?”顾桑苗懵懵地问。 “小主不知道吗?前儿个皇上已经下旨,封恭亲王大公子为摄政王。”宫女回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