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红哭得眼睛红肿,手中攥着一件旧衣仍然泪流不止。 恭亲王在一旁柔声劝着:“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他这一生,过得原本就比别人都艰难,这样去了,对他来说未必不是好事。” “妾身……也不想哭,可正是纯弟他……这一辈子没过过一日好日子,想着妾身如今有了王爷的宠爱,他也能跟着……跟着过几天好日子,不曾想,竟然……竟然无端端的被人杀死了,那秦妈妈……原是邻居,也是苦命之人,以前在大户人家里办过差,很懂规矩的,又是老熟人,知根知底的,想着有她照顾,一是能教教纯弟大户人家里的规矩,二是也放心,哪知……” “你们曾经是邻居?”恭亲王若有所思地问。 “是啊,多年的老邻居了,以前父母亲都在的时候,她很照顾纯弟的。她孤苦零丁的,无子无女,常把纯弟当亲生儿子看待,哪里知道……”嫣红哭道。 “雨柔说,她在你弟弟死前,还给他穿上了新衣服,可见对他还是有几分在意的,如此说来……” “王爷,纯弟向来与人为善,从没得罪过任何人,秦妈妈为何要杀她?为何啊,或者是妾身做错了什么?连累了我那可连的弟弟?”嫣红哭道。 “你放心,这件事……本王一定会让人查清楚,给你一个公道。”恭亲王道。 嫣红拿帕子拭着泪道:“妾身不是想要为难王爷,只是……只是妾身只这么一个亲人,他一死,妾身就如无根的飘萍一般,没着没落,保不齐哪一天就成了……” 她没往下说,恭亲王又岂会听不懂,嫣红象朵解语花,不止善解人意,在床上也特别会照顾他的感受,与她在一起,恭亲王感到实会慰贴,前所未有的舒适,而且,她并非普通的农家女子,也比起宫里那些死气沉沉的宫女要有趣得多,她能歌善舞,于诗词歌赋也略通,甚至于官场上的倾轧一事也很甚了解,有这样的女子相伴,王爷感觉自己象是一下子年轻了十几岁,走路都带风了,遇人遇事比眼界都比以前开阔了些,心情一好,象是什么事情都变得顺畅了起来,甚至感觉明天儿子的大婚,也不是那么令人郁闷的一件事了。 这两日她伤心,她难过,恭亲王也跟着伤心难过,恨不能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她,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全给了她,只要她能展颜一笑,只要她能开心开乐起来,不再悲伤难过,所以,他才会很震怒,才会勒令上官宏限期破案,可谁知,案情调查的结果竟然是…… 恭亲王很郁闷,也很烦躁,那个女人,就是不肯消停。 当初若不是她胡来,自己的第一个嫡孙也不会轻易没了,弄到现在,与裕亲王相争,失去了重要的筹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