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做。 “嗳,你打俺试试,当兵的还敢打老百姓?” “你是老百姓?”陶雨抱着手臂,围着少年上上下下转悠了两圈,“那就我来好了。” 陶雨一点也不暴力,就是入戏太深,在述州上的戏剧学院,一些表演也是一把手。本来也不想对他怎么着,只是看他这张谁也奈何不了的嘴脸不顺眼,搬起不远处的砖块,这院子里什么不多,就是砖块多,像是盖房子的时候没用掉堆积在墙角的。 陶雨顺手拿了块,想吓吓他,哪里知道年轻人经不起啊。随即扯着嗓子负荆请罪。 “嗳嗳嗳,别别……哥,嫂子,俺这就道歉,俺改过自新,俺也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下次见着嫂子,俺就绕路……绕路。” 震惊的还有顾正倾,起身把那孩子放开,拍拍衣袖,“记住你今天的话,下次……我不想再听到关于陶雨的风言风语,走吧!” 年轻人从地上翻起来,连滚带爬的顺着围墙又翻回去,常言道从哪里来就顺着这个过程再走一遍。 陶雨耸耸肩把砖头扔回去,低头发现满手的泥水,突然手足无措。 “过来把手洗了。” “哦。” “打架那是我们男人的事,你不准插手。” “我又没真要打他……”陶雨小声嘟囔着感觉自己也没做错什么。 晚上陶雨躺在木制的床上,翻个身发出吱吱吱的响声,来这的第二个晚上,她失眠了。大概是因为天气热,她习惯性的把大长腿伸出薄毯。这个时代没有短裤,女人哪怕睡觉也穿着不厚的长裤。 干脆把她热死算了,扭头发现男人光着身子睡在床外侧,透过月光,他身上紧致的铜色腹肌非常养眼。 陶雨面色通红,感觉整个人像从蒸笼里出来一样。她浮躁的心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似乎他的魅力远还不止有镇定.剂的作用。 没敢吵醒人家,就怕大眼瞪小眼,空气中还弥漫着尴尬。把床让给某位陌生人,陶雨觉得自己心够大! 她现在脑子里很乱,自己以后就这样了么?和兵哥哥一起生活?如果真的能找到留下来的意义,未尝不可。 在这,她好像迷失了人生的方向。 陶雨睡着时,嘴巴里还含含糊糊的,因为梦到了海螺姑娘,对她吹了口气,突然不热了,这口凉气持续了很久,久到她意识模糊,久到她第二天醒来还念念不忘。 枕边人已经不在了,陶雨穿鞋下床。屋里板凳上多了一盆干净的水。低头瞧见水面自己的倒影,整个刘海都翘到天上去了,她怎么睡成这样,太影响形象了吧? 洗脸的同时顺便把刘海打湿。据说今天要回原主娘家?陶雨下意识瞅瞅外面的天气,不仅日上三竿还烈日炎炎。 没有空调的日子,几乎能让陶雨崩溃,就当她矫情吧。找了半天终于在抽屉里找到一把陈旧的剪子,毫不犹豫的把自己身上这条长裤剪成短裤。 “在做什么?” 洪亮的声音响起的太突然。 陶雨像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孩子,吓了一跳,转过身看到男人大包小包拎了很多东西,都是用红色的塑料袋包起来的。她嘿嘿笑了两声,“我在找水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