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便不在意这些谈不上挑衅的挣扎。 “惠柔,你只能赌。”太后含笑地迎着她不算坚定的目光,“你不接受哀家的条件,明日萧华桌上会有你的罪证,你若接受,至少在哀家未除去沈策和萧华之前,你是安全的。” “哀家从不亏待功臣,到时候哀家再颁发一张懿旨给你又如何?只看你赌不赌了。” 夜班洪钟准时被敲响,悠长沉闷的长鸣中,心思不够缜密的少女妥协地跪在地上,接受太后赐予她的新身份。 - 梁妙悄声挪动到萧蕴龄身旁,她想起昨夜姨母召她后密探了许久,总觉不对劲。 “只是娘娘体贴我抄写环境的光线昏暗,令我今夜到她屋内抄写罢了。”萧蕴龄随口与她解释。 正说着,许霜音朝她使了使眼色,她便知道是许谨阳又来了。 萧蕴龄神色如常地从斋堂离开,贵女用餐细嚼慢咽,还有一段时间她们才会离开。出了山门再走几十步,萧蕴龄便看到许谨阳在竹林中等待她。 他一瞬间眼睛亮起,快步向她走来。 “太后还刁难你吗?”他担忧地问道。 萧蕴龄因他直接的话噗嗤一笑,其他人连对她的担心都不敢表现,他却明晃晃地说出她的委屈。 她眼睛因笑容而弯起,见许谨阳呆愣地看着她,萧蕴龄轻声道:“今日无事了,多谢你的药膏。” 她长久跪坐后小腿被压出淤青,次日许谨阳便托许霜音给她送来伤药。 地上干枯的竹叶被踩出细碎声响,与风声混合在一起,传来竹叶清香。 萧蕴龄的笑容渐渐止住,许谨阳都能想办法上山给她送药,当面关心她是否还受苦。 可是那人,却至今没有只言片语。太后让她在沈策身边做内应,实在是高估了沈策对她的情谊。 思及他在她床榻前说的那句话,萧蕴龄仍然有些惊慌,他对她掌控太过,令她抗拒。 萧蕴龄在许谨阳的注视中回到寺庙,他总是很体贴,也很为她考虑。 等她从山上回去,便尝试与他来往吧…… - 萧蕴龄回到斋堂时发觉气氛诡异,其他人神情惶然,却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屏风之后,有风尘仆仆的侍卫跪在太后身前,萧蕴龄只看到他沾满泥土的鞋履。 “今夜必须回宫!”她们听到太后隐含怒火的声音响起。 “进城时刻已是宵禁,恐引起他人骚乱。”那名侍卫劝说她,“娘娘,现下不走漏风声,才是对陛下最安全的选择。” 怎会牵扯到帝王,在场之人皆知事态严重,有贵女手中还握着竹箸,唯恐放下时惊扰了太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