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声音经过两道墙壁的隔绝已经消去大半,无人到来的时候,她自己在笼子里,总觉得世间归于混沌的寂静。 沈策进来时,听到萧蕴龄在和自己说话。她独自扮演着话本里的各种人物,低落地念着对白。 他安静地走到她身边,拾起她手中的书籍翻看。 “一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她正看到书生与小姐的婚礼,亲人为出嫁的新娘送上美好的祝愿。 “既是新婚,你为何念得哀伤?”沈策不解地问道。 萧蕴龄幽幽地叹息一声:“这类故事的套路,最幸福的时刻就是婚礼了,再往后必定有情人分离,或是背信弃义,或是生死相隔。” “你和萧敛竹,是仇人相恨,还是有情人相思?” 萧蕴龄感到诧异,时隔多日,他再次提起了她和萧敛竹的事情,之前她一直找不到机会解释。 “只是陌路人。”她起身环抱着沈策的腰,眷恋地贴在他身上,“他故意离间我们,可惜你相信了。” 沈策抬起她的下巴,手指碾过她殷红的唇瓣:“他吻过你吗?” “没有。”萧蕴龄仰头亲吻他,声音随着不稳的呼吸而轻重不一,“这还是你教我的。” 他很快掌握了主动权,萧蕴龄被推倒在床榻上时,撑在她身上的人有着急促的呼吸和充斥欲望的双眼,他没有再继续,只紧紧抱着她,将滚烫的呼吸都喷洒在她的肩膀上。 他为她痴迷,也记得她说过自己没有心思。 看上去他真是一个完美的丈夫,忽略场景的话。 “你总在怀疑我,可是我对你的感情皆出自内心。”她的话总真真假假掺杂着,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是否真实,“因为我在乎你,所以我害怕你知道我的过去,也害怕你发现我不如想象中单纯。最初的谎言需要不断修补,我对你的感情越深,不得不撒的谎就越多。你发现我的欺骗时,其实我感到解脱,我总是不情愿骗你。” 耳边的呼吸声逐渐平缓,萧蕴龄盯着华丽的太阳鸟,它们静止在阳光下,翅膀却保持着翱翔的姿态。 她发现屋顶有机关让阳光照入,他在建造这间暗室时就决心不会轻易让她离开。 她忽然道:“今天本该是我们成亲的日子。” 沈策敛下眼帘,纠正道:“是后天,九月二十五日。” 她惊讶地坐起身子:“今天不是九月二十五吗?” “不是。” “我每天待在这里,总不见天日,连日子都记不清了。”她蹙眉抱怨道。 她的皮肤变得更加苍白,眼睛不如从前明亮,有时他说一句话,她都要再重复地问一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