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许是常常待在屋子里,她最近很嗜睡。 “怎么没有见到吴管家?”萧蕴龄躺在藤椅上,披着毛毯,眼睛望着头顶飘忽不定的云朵。 在永州的时候,吴百山总跟随在沈策身边,刚来到京城时,他还照顾沈策的起居,管理山居大大小小的事,但后来她越来越少见到他,反而是沈策身边的仆人多了些生面孔。 藤椅在窗户下,声音穿过敞开的门窗进入书房。 沈策总要定期看她一眼,但整个午后她都没有任何想要离开的异常。 “从秋天开始,他落下的病根便开始发作,我让他养伤去了。” 萧蕴龄便不再问了,她之前以为吴百山是来监视沈策的,可是她见他们主仆情谊好像不错。 可怜她的青莲,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找到她行踪的线索。 厚重洁白的云彩在秋风的吹拂下散开,成了飘渺如烟的轻纱,阳光不如一个时辰前温暖,在她身旁投下的影子越来越长。 萧蕴龄渐渐感到冷意,她抱着毛毯起身,穿上鞋履正要回到屋内时,院子的门被叩响。 她一只脚还踩在鞋面上,听到声音时像受惊的猫,杏眼瞪大了无措地看向沈策。 她还记得沈策让她不要试图联系他人的警告。 沈策走了出来,他蹲在她面前,手掌握着她的脚踝将另一只鞋套到她脚上。 他落下“进去”两字,而后走向院门。 下人基本都换了,新来的人都知道不能擅自靠近主子居住的院子。 侍女恭敬地站在门口,等到院门打开,她也只是垂首盯着眼前的一小方地:“主子,许家小姐和公子到访,此时在会客厅。” 萧蕴龄还纠结地坐在藤椅上,沈策忽然转过头,她猝不及防地撞入他的眼中。 一瞬间阴沉的情绪充斥沈策的心脏,他既不喜欢萧蕴龄像个没有生命的傀儡,也不喜欢她是个不听话的活人。 萧蕴龄低头等着他,她仿佛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沈策的心情,见他走近了便向他伸长了手臂,笑容娇憨地撒娇道:“抱我进去。” 沈策没有动作,她便拉着他的一片衣袂,仰头可怜地祈求他:“我腿脚麻了。” “不要有其他心思。”他再次警告她,声音像浸了寒冰,抱她的力气也不温柔。 他单手转动机关,通往黑暗的道路在墙板挪动声中开启,听到轰隆声时,怀中的人身子微微颤抖,眼睛渐渐溢出泪水。 他不被萧蕴龄这种小把戏影响,她胆子大得敢在佛祖眼皮子底下谋杀太后,一间暗室哪里会让她害怕至此。 萧蕴龄被放在床上时,手臂仍然紧紧环抱着沈策的脖颈,甚至在察觉沈策想要掰开她手指时,指甲不小心划伤了他脖子上的皮肤。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