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慧禅师在江南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他的招式,就是七大门派的掌门也要恭维几句,这少女居然只说还可以,好大的口气! 韦宣礼冷笑道:“你师父是哪位?” 蒋银蟾道:“是一位比你们师父厉害的高人。” 她说的是实话,冯韦二人听来却是挑衅,冯世科好脾气,不与她计较,韦宣礼鼻管里哼了一声,道:“我看你的招式也不怎么高明,不过是占了偷袭的便宜。” 蒋银蟾道:“你不服气呀,那咱们再比一比。” 韦宣礼道:“比就比,我还怕了你不成!”言讫,双掌呼呼两招,向她劈面打来。 冯世科乐得看热闹,只见蒋银蟾绕着韦宣礼盘旋打转,并不攻击,她步法飘逸,浑似足不点地,越走越快。 韦宣礼手掌翻飞,连她一片衣角都碰不到,累得气喘吁吁,蒋银蟾才与他对了一掌,啪的一声,滚滚洪流般的掌力冲击而来,韦宣礼倒飞出去,摔在三丈开外,撞断了两根碗口粗的竹子。 他人倒是没什么事,心知这少女内力远在自己之上,若非手下留情,这一掌便能要自己的命。既惊骇,又羞愧,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冯世科也没想到这少女如此厉害,惊讶之余,暗自庆幸没和她比试,不然丢脸的就是自己了。 蒋银蟾道:“你服不服?” 韦宣礼咬着嘴唇不作声,蒋银蟾微笑道:“还挺倔!” 这三个字说完,她已跃至半空,身子一翻,骑在了韦宣礼肩头,双手拇指按住他的眼皮,道:“我再问你一遍,服不服?” 韦宣礼眼珠剧痛,一动不敢动,冯世科忙道:“使不得,姜姑娘你快下来!他父亲是韦少师!” 蒋银蟾长长地哦了一声,道:“原来是大官家的公子,难怪内功这么差,真正练功的苦你们吃不了,再好的招式到了你们手里,也成了花拳绣腿。” 冯韦二人面红耳赤,哑口无言,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姑娘,小徒学艺不精,让你见笑,还望看在老僧的薄面上,高抬贵手。” 蒋银蟾循声看去,一个白眉白须,身披袈裟,头戴毗卢帽的老和尚缓步走来,心想:他就是海慧禅师了,我欺负他徒弟,他说不定会报复我。 韦宣礼听见师父来了,有了底气,喝道:“臭丫头,还不滚下来!” “你敢骂我?”蒋银蟾提起眉眼,一只脚后跟踢在他胸口。 韦宣礼感觉肋骨都要断了,痛苦地弯下腰,眼珠子骨碌碌动,道:“你是不是怕我师父,不敢下来?” “谁说我不敢!”蒋银蟾跳下来,双手合十,躬身道:“老禅师,作揖了。” 海慧禅师注视着她,目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