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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岳长倾也听出原晞的弦外之音,是在示警,表面上却是替曲岩秀说话,他若直接提醒蒋银蟾小心曲岩秀,一来显得小人之心,二来蒋银蟾未必听得进去。高明,实在是高明,面首做到这份上,也算人才了。

    岳长倾自知心机武功,容貌手段都不是原晞的对手,已无与他一争高下的心思,反倒欣赏起他来。吃到一更天,满天繁星,如碧水含晶,蒋银蟾和原晞告辞,岳长倾送出门,原晞往他手里塞了一个纸包,是枯荷慢的解药。

    披着星光,走回熙颐馆,原晞道:“你累不累?我帮你捏捏脚罢。”

    蒋银蟾道:“你胳膊上有伤,算了罢。”

    原晞道:“不要紧的,下回帮你捏脚,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蒋银蟾默然,卸了妆,打发杏月和桐月出去,脱了大衣裳,穿着缃色缎子小袄,葡萄紫的夹纱裤,坐在炕上。原晞端来热水,她泡了会脚,抬起一只跷在他膝头,比他雪白的衣料多了一层桃花粉。

    原晞一寸一寸的捏着,像有一根线在他手里越捏越短,线的另一头牵着那个跳脱出去的她,一寸一寸的收回,又陷入眷恋中。她注视着他低垂的眼睛,峻拔的鼻梁,檀色的嘴唇,目光往下,再往下,落在他两腿之间,猜想着那物的形状,把足尖伸过去拨弄了一下。

    原晞如遭电击,双目圆睁,吃惊地望着她,脸红了。

    蒋银蟾扬起嘴角,脑袋凑近,道:“你今晚陪我睡觉,好不好?”

    原晞心旌摇曳,犹豫一番,道:“我就要走了,这样对不住你。”

    蒋银蟾道:“你情我愿的事,有什么对得住对不住的。”说着就扯他腰带,活脱脱的急色鬼。

    原晞捉住她的手,道:“你先别急,听我说,一男一女有了云雨之情,床笫之欢,女人对男人的依恋会更深,离别之苦也会更深,我不想你受苦。等我回来,成了亲,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蒋银蟾蹙着眉头,缓缓摸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道:“你说的是寻常女子,我不一样,等你回来,我未必还有心情跟你做这事,你今晚不做,我就替你除了孽根。”

    原晞这番话,全然是为她着想,她不感动也就罢了,还用匕首指着他,这匕首哪来的原晞也不知道,无语地闭上眼,叹了口气,道:“你确实不一样。”

    匕首轻轻拍着他的脸,蒋银蟾道:“你想清楚,做还是不做?”

    原晞推开匕首,道:“大小姐,你看看你这个样子,跟土匪有什么区别?”

    蒋银蟾鼻管里哼出一声,道:“我要是土匪,早就把你强上了。”

    臊得原晞面红过耳,眼睛转向门外,道:“我回房拿点东西,你先上床罢。”

    蒋银蟾疑心他要逃跑,道:“拿什么东西?”m.iyIguO.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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