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定元身为兵部侍郎,和当时的白虎军统帅尉迟战是莫逆之交,以至于想要对付尉迟战, 韩定元自然首当其冲, 比如在战时运送粮草,招兵发饷等事情上, 只要略做为难, 那么前线的将领便都欲哭无泪了。 只是韩定元自己没有什么弱点,他并不是个贪官也挺有能力,想要参他的人也找不到什么黑点。于是其家人变成了针对的对象, 成了他的软肋。 韩七娘的事就是个例子。 穆锦华给段晚宁讲了前因——这些本也不是什么秘密, 但是后面的话却欲言又止。 段晚宁道:“可这些是和这个金箔又有什么关系呢?” 穆锦华抬眼瞧她, 不由一笑:“其实我提前韩家旧事,本以为会触到你的伤心事, 但瞧着你倒仿佛像个外人似的,并不怎么伤感。” 段晚宁道:“穆姐姐有话直说吧。” 穆锦华顿了顿, 也不再藏着掖着,便道:“那我就直说了, 这一次请你来访,其实是受人之托。” “苏轻弦?” 穆锦华有些讶异, 但也立刻点头:“没错,他叫我来做说客的。” 段晚宁想了想道:“为了韩载?” “你 ?”她这么爽快地承认, 倒着实地出乎穆锦华意料之外。 段晚宁笑笑:“苏轻弦那人,能力是不错的,就是一个字, 心软。也不知他到底欠了这个韩载什么,就无论如何非要救他一命。”她转头看向穆锦华, “可是穆姐姐,你知道这个韩载做过些什么事吗?” “阿弦和我说过了。”穆锦华低头,小声道,“他原是你信重之人,但却两次背叛于你。” 段晚宁点点头:“穆姐姐是女中豪杰,听说你在云南统兵十几万。那么我好奇问一下,若是军中,这种人要如何处置呢?” “这……”穆锦华语塞,面上一热,讪讪道,“宁儿,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这也是为了阿弦。” “那么他为何不自己来找我说?” “还不是怕你不同意,当场被下面子难道很舒服吗?”苏轻弦不知从哪冒出来,还是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笑眯眯地摇着扇子。 段晚宁见他出现,也没什么意外,反而因为摊了牌而轻松下来。 “我还在想你要到什么时候才现身。”段晚宁向后倚靠,手臂伸展开来,轻轻搭在软榻靠背上。 “本就没打算藏着,但是叫你家里人瞧见我总是不好,这不是为着你着想么。” 段晚宁挑眉道:“那我多谢你的好心了。” 苏轻弦讪讪一笑,在她面前站定,微微弓身凑近了些试着再次提起刚才的话头:“那么韩载?” 段晚宁猛地坐起来,两人间距离一瞬间拉近。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