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晚宁被他说的愣住,莫名道:“你,在担心我吗?” 苏轻弦也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松开她的手,可旋即又握住道:“怎么,不行吗?” 段晚宁点头:“我是去瞧一下,不被人发现不就行了。你担心什么呢?” 苏轻弦一噎,却并没松开她的手,反而道:“我跟你一块去。” “唉我说,你俩都走了,这孩子怎么办?”南宫度把怀里襁褓往外一送,一副不想再管的样子,“虽然不一定是太子的,可毕竟也是宫里的孩子。我可担不了这么大的责任,你们快点抱走。” 谁知对面两个不仅没人理会,反而悄咪咪地退后。南宫度气得瞪眼,作势就要把孩子朝丢过去。 段晚宁不为所动,反倒是苏轻弦当了真,下意识就要去接。可还没等他伸出手去,胳膊就被段晚宁拉住向后扯。寝殿顶上的琉璃瓦滑的很,他猝不及防之下整个人向后一仰险些摔倒,还是段晚宁在后面托了他一把才堪堪站稳 。 不过也正是因了这一下,他才看清原来南宫度的手根本没离开襁褓,刚才扔孩子的动作是借着夜色遮掩,让他误以为孩子已经脱了手。 “好啊!”苏轻弦自觉上当正要发作,南宫度却先怒了,“你们算是夫妻同心地坑我是吧?” 段晚宁道:“阿度不要误会,这孩子明显是被人下了蒙汗药致使昏迷不醒,你是医者自然能处理好,况且现在形式不明,阿弦和我都会首当其冲,但无论如何你都不会是众矢之的,孩子在你那里会更安全,这也是为大局考虑。” 南宫度吃了大惊一样盯着她,自从相识以来,这可是他从段晚宁嘴里听到过最文绉绉的一段话了。 苏轻弦不无得意道:“宁儿说的对,阿度,咱们得顾全大局啊。” 南宫度抱住孩子哼了一声:“我抱就我抱,尸体都不知道抱过多少回了,还在乎这个?走着!” 见南宫度气鼓鼓走在前面,段晚宁偷偷在苏轻弦掌心挠了两下,见他偏头看过来,便趁机冲他促挤了挤眼睛。 苏轻弦只觉得掌心似乎有一只虫,顺着手臂直直地钻进心底,此时她俏皮又促狭的样子恰好点燃了心里那积压许久的感受。但此时深夜在混乱的皇宫里,身边又有南宫度在,他只能将这团火用力压下去,却在同时把她的手攥的更紧,像是要找补回来什么,又像是生怕她一霎时便消失不见。 段晚宁只觉手上一紧,疑惑地看向他,却见他神色淡然自若,仿佛使劲攥着自己手的人不是他。 真是个假正经的家伙,段晚宁暗暗摇头,又忽然想到自己的计划,想到刚才简寒溪说的话,不知为何便有些意兴阑珊起来,好像此时此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