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蝎子洞里的尸骨,也知道血明王的名声,如果地毯真是头发编成的,似乎也并不算特别出人意料。 虽然依旧令人毛骨悚然。 “小心一点吧,”付一笑说,“如果有什么情况,随时求助。” 陈知之举手:“我好像发现了一个情况。” 她原本积攒了一小包瓜子皮想找垃圾桶,结果找了一路都没找到。刚刚她在一张长桌的边缘看到了一只瓦罐,想着这会不会是垃圾桶,于是凑过去看了一眼。 结果就看见里面填着厚厚的白色细粒,是受潮凝成了一大坨的盐巴。 盐巴中间埋着一个干枯的小小尸体,整个尸体都已经在盐分的作用下干瘪成了皮包骨,一颗小小的脑袋低垂下去,头发如枯草一般蓬乱。 祝清和祝凉学医,过来看了看。 祝清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是个三四岁的小孩,应该是活着放进了一整罐盐里,然后……” 就活活地被盐腌死了。 蝎子洞,头发地毯,罐子里盐腌的小孩。 这些堪称酷刑的存在并没有掩饰,而是毫不在意地出现在曼陀宫的四处,就像是十分正常的东西。 ……隐匿在群山之中的曼陀宫,似乎有着一套格外血腥残忍的运行体系。 这一层的房间构造比下面一层更复杂,也是一个房间接一个房间,彼此之间以十分窄小的小门相连。 这种结构甚至比曼陀宫外面看起来更像是个蜂巢。 他们转了一圈,除了又发现了好几个装着小孩尸骨的盐罐子之外,只能确认这一层整层的地面上都铺着那种仿佛由头发编成的漆黑地毯,一个个房间里都靠墙摆着长桌,桌上有一支支烛台。 房间另一边的窗户又小又高,有隐约的阳光落进来。 又一位侍者走过来,或许是看他们无所事事地转来转去,道:“如果各位有事想要拜见宫主,也可以直接去找他。” “去哪里找呢?”祝清问道。 “宫主起居都在曼陀宫最顶层的真言殿。楼层之间都有楼梯,各位一直上到顶,就能见到宫主了。” 这似乎是一个暗示。 一层层上升的曼陀宫里,似乎最有可能是境主的就是曼陀宫主。 而且他们转这一圈下来,并没有看见千面城的伞蝶和楮知墨的身影,说明她们可能已经到了更上面的楼层。 “啊!!”房薇又尖叫了一声。 “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大惊小怪的!”杜渐呵斥道,“你……” 房薇的尖叫打断了他的话:“我的衣服着火了!!” 一簇火苗从她的外套衣角点燃,迅速地往上烧。 旁边的祝凉眼疾手快,一把掀起墙上的挂毯盖在她的外套上。 片刻之后火就熄灭了,但外套上已经烧出了一个大洞,幸好还没烧到人。 “你怎么总是这么笨手笨脚的惹麻烦啊?连衣服都能烧着,”杜渐满脸烦躁,“每次跟你出来都累死了。” “不是我啊!”房薇眼里盈满泪水,惊魂未定地指向桌边的一支烛台:“它刚才自己动了!它想烧死我!” 众人看向她指的那支烛台,只见烛台确实比其它的烛台放得更靠边一些,长得也和别的烛台一模一样,洁白的支架上是古铜色的小托盘,托盘里的油灯跳跃着冒出幽暗的火光。 “是是是又是自己动的,怎么它们见我们这么多人都不动,就见你动?”杜渐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你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