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花斑蛇。 蛇探出头,舟向月就向这边走过来。 就在这时,一声嗤笑从不远处传来:“舟向月你多大人了,还扑到师父怀里哭,害不害臊啊?” 舟向月一惊转过身,看见范世沅从不远处的石头后面走出来。 一见是他,舟向月脸色冷下来:“关你什么事?” 范世沅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学着他刚才的语调扭着道:“师父,我好怕怕——” “哎!”舟向月清脆地应道,“不怕。” 范世沅一瞪眼:“你……” 舟向月忽然睁大眼看向他身后:“师父——” 范世沅一回头,舟向月倏然出手,“啪”的一声就把一张符贴在了他后颈上。 范世沅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就木然地垂下了头。 舟向月又看了看四周,随后勾起唇角,对范世沅冷冷一笑:“下次再来惹我,别怪我杀了你。” 那个微笑眉眼弯弯,在那张清丽的少年脸庞上显得天真又残忍,让付一笑忍不住一个激灵,感觉心沉了下去。 当年屠魔之战后不久,范世沅突然不明不白地暴毙,失踪了很多天才被发现。有人不经意地提过,他最后见到的人好像就是舟向月。 这原本只是个无头悬案,但之后舟向月成了邪神,这桩案子的是非定论就清晰了。 付一笑说不出心里是一种什么滋味。 赌场老板说卖给他们邪神最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心里在隐隐期待什么呢? “进去蹲着,藏好了。” 舟向月冷冷地命令道,范世沅就像是丢了魂一样走进竹林里,蹲下了。 随后,舟向月向花斑蛇这边走来,而花斑蛇也扬起了头看向他,一张嘴口吐人言,嗓音里带着嘶嘶的气音:“城主要药观音。” 舟向月一怔:“药观音?那个包治百病的……?” 见花斑蛇点点头,舟向月脸色慌张起来:“那个真的弄不到啊。那么稀有的宝贝,严严实实供起来的,别说绕过看守了,就连具体藏在哪里我都不知道……” “你当然能找到了,”花斑蛇嘶嘶地说,“你这么聪明,连皇宫里的昆仑髓都能偷到手,区区翠微山的一棵药草算什么?” 舟向月跪下来,视线比花斑蛇矮了一点,他声音里多了一丝哀求:“花哥,求你帮我跟城主说一说,上次我偷那件法器已经被我师叔怀疑了,我再动手一定会被发现的……” 花斑蛇的身躯立得更高,它俯视着跪在面前的孩子,冷笑一声:“那你就努力不要被发现吧。城主给你七天时间,要是拿不到,你以后怕是再也见不到你娘了。” 孩子蓦然睁大了眼睛:“求求你,别……” 花斑蛇:“六天。城主说觉得你在翠微山待久了心有点野了,要是再磨磨唧唧的话,就五天。” 舟向月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紧紧抿住了。 他咽了口口水,低低的声音发着抖:“好,我去偷,别欺负她……” “那你可得努力了。要是被发现的话,你会被打死吧?那你娘估计也活不了啦。” 花斑蛇嘶嘶笑着转头爬走了。 只留下幼小的舟向月跪在原地,慢慢弯下腰蜷缩起来。 他的头埋在交叠的手臂之间,肩膀微微颤抖,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