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是谁,又嫁给了谁,如今又过的如何,这些他都知道。 “她说配不上,但只是一个逃避现实的借口而已。津渡的爷爷,是怕你们走了明川的覆辙,才会这么说的……” 这一刻,时筝仿佛能明白了。 他明白自己的惧怕忧虑,根源不是有多惨痛的过往,一个人还是一直活在黑暗里,他根本不会觉得痛苦,要让人抽筋扒皮般 痛的,是从黑暗里走出来,迎接光明的勇气。 这一刻,他全部明白了。 叶津渡是有多么努力地,给他光,而他一边想要接受,一边又舍不得蜷缩在黑暗里的安全感,但那不是安全感,只是被层层恐惧封闭的假象。 他想要的,是能心无旁骛地和爱的人,走在阳光底下。 他的心情突然十分激越,有种满满的爱意快要从胸口涌出来,他想对叶津渡说,我爱你啊叶津渡,我非常非常爱你,我想和你一起看电影,想要给你做饭睡一张床,以后不能有孩子,那他就把所有的爱都加倍给叶津渡。 傍晚时分,欧兮汶和欧翰汶上门拿作业。 看见了时筝异口同声地叫道:“嫂嫂好!” 两个小家伙一段时间不见,又长大了些,眼睛里的古灵精怪却一点没少。 欧兮汶打开画夹,两个小朋友头凑在一起,看画上的是谁。 倒也好猜,小朋友总分得清年龄和装扮的。 就像舅舅舅妈,叶津渡,还有——时筝。 时筝吃惊了一下,没想到这上面是他,但他看到这个装扮,又觉得熟悉。 “不是小五哥哥吗?” 欧翰汶傻傻的问。 “屁咧,你看这个衣服,和美人嫂嫂一模一样啊!” 梁蕴微微蹙眉,说:“小朋友不可以说脏话。” 欧兮汶亡羊补牢地捂住嘴,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看着梁蕴,又看看时筝。 “舅妈,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欧翰汶突然一本正经地说道。 他凑到梁蕴的耳边,装模作样地掩着嘴,但实则用所有人都可以听到的音量问:“津渡哥哥什么时候结婚啊?我可以当花童吗?” 在欧翰汶心里,当花童是一件很神气的事。 “我也要我也要!” 欧兮汶立刻凑上去争宠。 童言无忌,时筝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装作没听见。 “这个啊,舅妈也不知道……” 欧兮汶机灵得很,转而跑向时筝,凑到时筝面前,小朋友身上的奶香味立刻传了过来,软软的,像晒过的棉花。 “美人哥哥,你什么时候结婚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