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说:“老师,我不想当一个杀人凶手。” 他的话让伍尔德愣了愣,顿时变成了愤怒。 “你说什么?叶蘅……” 伍尔德的语气焦急又沉痛。 “老师,我尊敬您,爱戴您,但是,高郁森他用活人做实验,而且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二十,这难道不是谋杀吗?” “叶蘅,这些人,是自愿的,他们签了同意书,愿意用百分之二十的机会去换一笔不菲的金钱。” 伍尔德冷酷地说道。 “你是一个科学家,不是一个诗人,不需要廉价的同情心,一旦你这么想了,会连一只兔子都下不了手的。” 伍尔德谆谆教诲他的学生,语气逐渐变得轻松又带着讽刺:“实验室里死掉的兔子,可有一个地球这么多。” “老师——” “好了,孩子,不要浪费你的天赋,你将会体验有些科学家永远没办法实践的事,这难道不是一个惊喜吗?解剖再多的兔子,也比不上亲自切开一条血管,而你,有资格拿起来,就不要说不。懂吗?” 伍尔德挂了电话,在很多决断的事上,他都不喜欢和人多费口舌,他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包括面对自己最欣赏的学生。 叶蘅扔了手机,倒在床上,他想起了扇叶津渡的一巴掌,又想起了叶家的人,想起了高郁森得意的脸,记忆又回到了小时候,叶津渡把摔倒的他拉起来,拍干净他手上的泥土,牵他回家。 最后却变成了他用力地扇的一巴掌。 叶津渡说,叶蘅,你不恨我吗? 恨吗? 他怎么会恨叶津渡? 他只是恨自己不争气,从一个牢笼跳进另一个牢笼,原本以为可以在不需要叶家的帮助,用自己的能力证明给所有人看,他只是靠着自己,是可以配的上叶津渡的。 对,不需要什么光环和名义,也不需要那些充满着嫉妒和羡慕的身份,他能够让自己成为别人夸赞的人,但是,他做到了吗? 叶蘅静静地在床上躺了会,发了一条短信给叶津渡,告诉他自己要去高郁森的实验基地,如果可以,他会想办法告诉他,具体的位置。 叶津渡的回答是:不要轻举妄动。 叶蘅看着这几个字,半晌也没有动。 他想,到这个时候,叶津渡还是关心他的?就像昨天,他质问自己,明明已经要撕破脸了,却还是在最后一刻,和自己嬉皮笑脸的说着话,别人都说叶家小少爷高傲又干脆,爱憎分明。 但是叶蘅却越来越觉得,叶津渡才是心软的人啊——比起拆穿别人,他更愿意帮叶蘅圆谎,就像是小时候,他把红豆糕偷偷丢掉一样,斥责他的是叶津渡,可是帮他埋土的,还是叶津渡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