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办了,钱没了,到时候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我一个月才挣几个钱啊?再说,我这儿也确实办不了这个业务啊。”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老太太急道,“年纪轻轻的,你有没有点儿素质?” “大娘,大娘,别急!别急!”我赶紧上前劝道,“银行有银行的规矩,这位同志也是为你好。而且啊,咱们国家法律还真有规定,对于病情危急的患者,必须先行抢救,不能以任何理由拒绝施救。你这事儿,确实有点儿奇怪,你看这样,要不咱们让警察来处理?他们有经验,能看出到底是不是骗子。” “那就来不及了啊!”老太太急得抹着眼泪直转圈,“我孙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咋整啊,我就这一个孙子啊!” “你孙子上学的地方离这儿远不?要是不远,我开车带您老跑一趟得了,要不然你不也得过去吗?对公转账也不一定是即时到账的,我看那个账户也是跨行的,是吧,四海?”老罗突然说道。 “嗯,咱这是工行,那边是建行,最快得两个工作日到账呢。”罗四海答道。 “你看,还不一定比咱们送过去快呢。”老罗笑道。 “那就麻烦你了,小伙子,我孙子上学的地方离这儿不远。”听罗四海这么说,老太太一把抓住了老罗的手,拖着他就往外走。 “我带大娘去看看,老简,这边的事儿就交给你了。”老罗无奈地笑了一下,说道。 “下雪呢,慢点儿开车。”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老罗或许就是意思一下,可情急之下的老太太可管不了那么多。 “我孙子要是出事了,我饶不了你!”临走前,老太太恶狠狠地对罗四海说道,转头对老罗报了个城市名,就在邻市,开车大概一个半小时就能到。 看着老罗带着老太太离开的背影,罗四海撇了撇嘴:“罗大哥还真是爱管闲事。” “他就那人,不用管他。”我把材料递给罗四海。 “你说这都叫什么事儿啊。”罗四海一边帮我对账,一边说道,“她孙子死不死关我什么事?又不是因为钱的事儿她孙子才死的。” “这话你可别乱说,人家孙子毕竟还没死呢,要是真死了,老太太非闹死你不可。”我笑道。 “可拉倒吧,有简大哥你这个大律师,我怕她闹?罗哥要是再出手,她不赶紧搬家滚蛋就不错了。”罗四海不屑地说道,“我还是觉得这事儿是诈骗,不过现在这骗子还真牛,都用上对公账户了。” “你罗哥现在改邪归正了,是守法好公民。”我笑了一下。看来老罗背后的事情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啊,不过,他既然不想让我知道,也是为了我好吧。 这件事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在银行对完账之后,我就回家了。第二天一早,我刚到办公室,就见老罗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他身上还穿着昨天那套衣服。 这可不像他,除非情况特殊,要不然他绝不会两天都穿同一件衣服的,这是张静对他的特殊要求之一。 “起来了。”我踹了他一脚,骂道,“你个当领导的,带头在办公室睡觉,底下人看到有样学样,咱这买卖还干不干了!” 老罗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干笑了一声。 “那个赵什么的,咋样了?”我一边整理桌子上凌乱的文件,一边问道。 “死了。” “死了?”我愣了一下,没想到罗四海这张乌鸦嘴还真说中了。 老罗叹了一口气,“嗯”了一声,“我们没还没到地方,医院那边就来电话说没抢救过来。等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死透透的了。” “大好的花季年华啊,就那么没了。”想起那个孩子的年龄,我不由得有些唏嘘。 “老简,有个事我得跟你说一声。”老罗站起身,走到了门边,一手抓上了门把手。 “啥事?”我不解地看着老罗的举动。 “我用咱的车拉着他们回来的。” “你说啥?”我不由自主地提高了音调,老罗这小子却已经拉开门,一阵风一般跑了出去。 大概过了一个礼拜,在这事儿我们都忘得差不多的时候,我那种不祥的预感却突然应验了。 那天上午,我和老罗上了一个民事庭,大获全胜后,正研究着晚上要不要带上张静去庆祝一下。那丫头已经好几天没出现了,神秘兮兮的,也不接我们的电话。少了她,连我们律所都冷清了不少。律所的助理却突然来了个电话,让我们赶快回去,有个大案子,刑事案件。 我和老罗匆忙赶回律所,就见几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人正坐在会议室里,他们的身上自然而然地流露一种上位者的气势。律所的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