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嗜好,我有严重的道德洁癖。” “别,千万别。”杜华赶忙说道,“简律师,罗律师,我听说过你们,你们代理的官司,准赢。我求求你们,一定要帮帮我。” “杜医生,你得明白一件事。”我严肃地说道,“我们并不能把黑的说成是白的,法律也不能把一个有罪之人说成是无罪的,正义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之所以能够打赢那些官司,是因为我们的当事人本来就是无罪的,我们只是还原了事实的真相。” “我也是无罪的啊,我都说了我没杀人,可是没人相信我啊。”杜华犹豫了一下,“这样吧,我还有点积蓄,只要你们能证明我不是凶手,我愿意都给你们。” “这不是钱的事,而是良心、正义。”老罗严肃地说道,在杜华失望的神情刚刚浮上脸颊的时候,他接着说道,“作为你的辩护人,查明事实真相,维护你的正当利益,这是我们的义务。” 听他这么说,杜华才松了口气。不过,老罗可不是那种大义凛然的人,张静怀疑的目光还没飘到他的脸上,他就已经说道:“不过你已经提出了愿意加钱,这种事我也不好拒绝,就当是清洗你污染我纯净道德的服务费吧。” 3 离开了看守所,我们三个人研究了一下,我和老罗决定再去一次医院。 我们必须做最坏的打算,一旦找不到确凿的证据证明杜华是无罪的,就必须通过他平时的为人去打动法官,至少争取可以从轻处理。 张静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和我们一起:“有点不太对劲。杜华已经承认自己对被害人使用了他提纯过的兴奋剂,但是卷宗里却一个字都没有提,我得回去再查一下。” “那好。”我点了点头,“后天开庭,明天,我们再碰一次。老罗,你开车送小静回去,我自己去医院就行了。” 老罗有些纠结地看着我:“要不,我去医院,你开车送她回去?” “不用了,有人来接我了。”张静接了个电话后,突然说道,“厅里有人正好在这边,你们赶紧去吧。” 老罗长出了一口气,拖着我上了车,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 “至于吗?”我看着像逃命一样的老罗,忍不住问道。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要是一个不小心,我这辈子就栽到里边了。”老罗心有余悸地说道,“你是没看她听杜华说提纯兴奋剂时候的样儿,两眼冒光啊,我看她回去也不是查卷宗的事,没准儿是去研究怎么给我下药了。” “我觉得……”我看了一眼老罗,“你把自己看得实在是太高了。她要解决你,根本不会用那种下三烂的手法,我们静啊,要的是你情我愿,两情相悦。” 对于杜华被警方拘留,可能牵扯一宗连环杀人案这件事,警方虽然没有肯定,但也没有否认过,善于捕风捉影的媒体早已经把杜华描绘成了一个杀人恶魔。 尤其是他的职业,更是让这些记者如同找到了新鲜大便的苍蝇,兴奋不已。 “医生凶残杀人,患者安全何在?” 某网络媒体就以这样的标题对这件事进行了报道。尽管被害人与杜华之间并不存在医患关系,杜华做那些事的时候也并不是以一个医生的身份,可这个惹眼的标题已经成功吸引了大众的视线,在患者和医生之间建立起了对立关系。 我们再次出现在医院的时候,发现这里的保安数量至少增加了一倍,而且个个神情紧张,目光审视地看着每一个不属于医院的人。对于那些一看就不怀好意的人,至少有三名保安随时在他们身边游荡,以便在事发的时候能够第一时间控制事态。 派出所甚至在这里设置了临时治安点,一名警察就驻守在这里。 杜华的同事们看见我们更是如临大敌,紧张不已。 “别误会,我们不是来找麻烦的。”在一间会议室里,老罗看着平日和杜华走得比较近的一群人,笑了笑,“我们是想知道杜医生平时为人怎么样。” “还说不是来找麻烦的。”一个小护士撇了撇嘴,“都八卦上了,告诉了你们,你们不一定怎么说呢。” “怪我了。”我拍了拍额头,掏出了律师证,“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律师,负责为杜华医生辩护。我想,你们作为他的同事,也不希望他真的被判有罪吧?” 原本我以为,说完这句话,会让这些人放松下来,畅所欲言。万万没想到,听我说完,这些人的脸上浮现出的却是犹豫、戒备的神情。 “你们这是?”我不解地问道。 “杜医生,是个好人吧?”还是刚才说话的那个护士说道,她的话语中竟然带着些不确认,目光更是询问似的看着身边的同事。 “也许,算是吧。”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大夫点了点头,却突然自嘲地笑了一下,“我觉得,可能他才是个好人,我们都算不上。”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