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信口雌黄?倘若人人都如你这般出尔反尔、反复无常,不知要造就多少冤假错案!” 她语速极快,劈头盖脸冒成语,叫苏悠月半个字都插不进去。 苏悠月:“……” 放眼亭台之中,脸色最难看的莫过于司空白。 “够了!”司空大儒面孔发红,“苏悠月,你给我一句话说清楚,她究竟可有推你?只说有,或是无!休再支支吾吾扯那些有的没的!” 苏悠月脸色一点点白下去。 一开始她便口口声声说不关颜乔乔的事,此刻若说有,先前种种当真是成了自打嘴巴。 咬着唇挣扎了片刻,憋屈道:“无。” “哼!”大儒恼怒地拂袖坐下,把脸拧向莲池,胸脯一鼓一鼓,甚是憋火。 院长笑逐颜开,望向颜乔乔的目光满是欣慰。 孺子可教也。 颜乔乔得意得翘起了尾巴,乘胜追击,痛打落水狗:“咦?那么苏小姐好端端的,为何要自己投池呢?是不是因为君后这玉瑶池景色甚美,莲如翡翠,清波如镜,云雾似鲛纱,置身此地,仿佛身处天宫仙境一般,令你心驰神往?” 苏悠月:“……” 君后:“……”方才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斯文淑雅? 看着颜乔乔一口一团红雾,公良瑾眼角直跳,上前向三位长辈拱手道:“师妹身体不适,我先送她回书院。” “去吧。”君后轻叹,转向院长道,“南山王女当真是动静相宜,倘若仅是邢老的学生……” 未尽之意不言而喻。 若不是出身诸侯家,倒也是儿媳的好人选。 院长捋须笑道:“人品家世才华,我的学生自然样样最好!” “那可不是?”君后温软笑道,“如此好女,我真想不出哪位王侯家的小子能够配得上,想指一门金玉良缘,可要让我与帝君好生头疼了。回头让阿瑾也看着些,定要挑个样样拔尖的郎君才行啊。” 公良瑾正虚虚揽护着颜乔乔的肩,带她向外走。 闻言,动作微微一顿。 薄唇轻启,正待开口时,只见颜乔乔已把脑袋转了回去,弯起眼睛,脸上露出灿烂的大笑脸。 她愉快地说道:“君后不必烦忧,我已决定一生不嫁,孤独终老!” 君后:“……” 公良瑾:“……” 放出“狠话”之后,颜乔乔感觉到身体仿佛松快了许多,心情也轻盈欢畅,仿佛踏出一步便要腾云驾雾。 前世最大的心愿,可不就是从未嫁过人么。 “这孩子,净胡说。”君后温温柔柔地笑道,“阿瑾可要好好说说你师妹,莫让她钻了死胡同。” 公良瑾垂眸,淡笑:“我会与她说。” 透白的耳尖微微泛起一丝极浅的红。 穿过白玉桥,颜乔乔回眸望望身后,悄悄道谢:“多谢殿下替我打掩护!” 难为神仙替她圆谎了。 公良瑾无奈微笑:“若丢了老师的脸,我怕被他念上三日三夜。” 颜乔乔嘿嘿直笑。 * 登上马车之后,颜乔乔便抿住唇,双目微凝,思量起了前尘旧事。 前世孟安晴“推”苏悠月下水之后,正是颜青解下外袍披在了苏悠月的身上。 当时苏悠月一直微红着眼眶,柔弱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