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再度抵住她的下体,她都没有摇头,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她只是看着他,复又抱住了他,默许了他接下来的一切行为。 于是青言搂着洛水,再度进入了她。 进入的瞬间,他觉察到她原本还有些僵硬的后背终于又绵软下来,可同时他还捕捉到了她眼中一晃而过的情绪,微妙而陌生的情绪。 ——不像是喜爱,更像是释然。 至于为何释然,却是无法再深想下去了。 她也没有给他机会深想。 少女的回应很快就复归热情。无论是声音、气味、还是肉体,皆热情而温暖,万分贴合他的心意,恍如梦境一般。 青言很难不沉醉下去。他只能选择沉醉。 …… 洛水醒来时并未立即睁眼。她被谁搂在怀中,懒懒的十分舒服,以为还是青言。 可她很快就觉出不是,因为抱着她的人怀抱不算太暖,但味道是暖烘烘的沉檀气息。 那人将她如一只猫儿那般搂在怀里,敲了敲门。 她努力抬起沉重的眼皮,见到了模糊的、朱红斑驳的木门。于是她又明白了,此刻她应当还未有脱离梦境,或者说进入了由“那人”主导的、她的梦境。 她不知为何觉得十分乏力,只能继续闭着眼。 门里传来清晰的动静,很快有什么来到了门口,却没有开门,反倒也回敲了两下,敲完便发出了声来,嘶嘶呼呼,好似从锈蚀不堪的铜管中散出的气流。 洛水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听明白它在说什么。 那声音道:“好、好,我就知会是你,果然是你。终还是来了——当真是妙极!妙哉!哈哈哈哈哈哈……” 那人亦轻笑了一声,对比之下如仙乐一般。他回道:“先别急着高兴,我来收点利息。” 那声音停了笑:“多乎哉?不多也!不够,不够啊。” “哦?”那人冷笑,“这叁天我这宝贝日日流了多少水出来?还不够你用的?” 它说:“非也,非也,若要我出来,水是不行的,还得是精血——方才那点当真不够。” 那人“哦”了一声:“才刚醒了就想出来?” 它坦然:“自然。换作是你难道不想?” 那人道:“你先帮我,待我布置得当,自然便会放你出来,少不得你好处。” 那声音又哈哈大笑起来:“花言巧语!巧言令色!我知你久矣!” 那人并不恼怒:“你只能信我。” 它笑道:“罢罢罢,姑且再信你一回。” 对话至此便结束了,一时再无动静。 洛水听得迷迷糊糊,只恍惚明白这两人——或者说两鬼许是旧识。 且随着梦境的持续,她好似更疲倦了。 不过这种奇怪的疲倦感并未持续很久。空气中弥漫起一股腐朽而浓郁的血气。她闻到之后却并不觉得恶心犯呕,反倒原本麻木的四肢和昏沉头脑复又轻松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清醒过来,入眼便是一副白皙结实的胸膛——果然抱着她的人已经换成了公子,就坐在方才她织出的那扇废弃月门石阶上。 他还是那副红绸覆眼,胸襟袒露的浪荡模样。觉她醒来,他弯唇在她的额上亲了亲,显是心情极好。 亲完,他问她:“可觉得好些了?” 洛水点点头。 公子笑道:“如此甚好——今日你做得很好,非常好。今日之后,我便可暂时离了你的身体。虽还不能出天玄,但总归比先前好上许多。” 洛水愣住,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