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沙巴孔说的没错,那个提亚拉的问题很大。”图特摩斯凑了过来,小声地与我咬着耳朵。 我暂时还不会被除了图特摩斯之外的人瞧见,胆子也比他大得多。我将头探出了我们藏身的小巷,仔细地注视着离我们间隔并不算太远的街对面,仍旧热火朝天地赶着工的建筑工地。 “恐怕事情也没有我们现在所看到的的那么简单。”我将头缩了回来,看着图特摩斯一边思索一边说道。 “既然提亚拉敢去会堂向西维尔提起控诉,手里肯定掌握了一些对沙巴孔不利的证据。何况沙巴孔自己也当庭承认了提亚拉曾在他的工地上做过工,他也确实没有支付他工钱。 你知道按照如今的律法,倘若法庭之上两个人说的话都属实,沙巴孔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吗?” “至少也会被要求支付提亚拉工作期间全部的报酬,但是我想提亚拉失误在先,补偿性的报酬应该是拿不到了。”图特摩斯略一思索,便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我想了想,似乎这也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了。可是即便是这样,工头沙巴孔被耽误的工期,损失恐怕要比提亚拉大得多。他的损失,又该由谁来承担呢? 我们正小声地交谈着,两个男人的声音不期然又钻进了我们的耳中。我们止住了说话,不由又专注地支起耳朵听了起来。 “沙巴孔,不然我们也去向西维尔提出控诉吧!”那个不知道姓名的男人忽然对着沙巴孔说道。 “啊?控诉什么?”沙巴孔与我们一样,都吃了一惊,他好奇地问出了我们心中的疑问。 “去控诉提亚拉,要求他赔偿因为他自己的疏忽而让我们蒙受的损失和延误地工期。” 我再次探出了头,看到沙巴孔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就是知道提亚拉家里没钱,在发现他犯的错误时,才只是将他赶出了工地,没有向他索要赔偿。难道我们告到了西维尔老爷面前,他就能有钱赔我们了吗?” “至少……至少该让其他人明白,理亏的是他,不是我们!”男人直到此时,仍有些不甘心地劝着。 “唉,至少此事,哪怕来日站在奥西里斯面前接受灵魂的审判时,我也问心无愧,这就够了。”沙巴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郑重地说道。 我与图特摩斯一齐沉默了下来,又过了一会,图特摩斯才迟疑地开了口:“或许,可以判决提亚拉的工钱将被用来补偿自己对沙巴孔造成的损失。” 可是那样,岂不是就与现状无异了……我们两同时想到了这一点。这就好像一个死结,无论如何判决,都无法做到完全地公平与公正。 “朱里,阿赫莫塞每天要处理那么多的公务,肯定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