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凝固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殿外响起,且离大殿越来越近。接着又是一阵大呼小叫,然后我就看到一个黑色的矫健身影冲了进来,图特摩斯发出了惊呼。 我朝着那身影看去,没忍住,骂了一句:“我靠!” 冲进来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将我带入尼罗河,又卷回了三千多年前吃了一年多苦的罪魁祸首——杜宾犬阿努比斯。 它此时显然也嗅到了我的气息,理也不理旁人,径直便朝着我冲了过来。 “阿努比斯!停!停下!”我怒喝到。这死狗,看这一身油光水滑的皮毛和膘肥体壮的身体就知道,它过的比我好多了。 我弯下身,捧着它的脑袋恶狠狠地揉搓着,想要将这些日子积攒的怨气都撒回去。当然,这样力道的揉搓于它而言,和与它玩耍完全没有区别。 臭狗低着头,一个劲地要往我怀里钻,似乎想要将分离的这一年多以来的娇一次性撒个够。 我本来正蹲在地上揉着它的脑袋,被它一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王……阿努比斯神……”这时一个士兵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话说到一半,看到大殿里的状况,忽然愣在了那儿,忘记了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正费力地应付着热情过了头的阿努比斯,此时它甩着它的大舌头,便要往我的脸上招呼。我一边躲闪一边恐吓着它:“够了够了,阿努比斯,别舔了,再舔我要揍你了啊!” 这句话终于奏了效,看来虽然分隔一年有余,我训狗时留下的余威尚在。阿努比斯终于消停了下来,换了一副乖巧的面孔,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 “它真的是……阿努比斯神……?”图特摩斯这时走了过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边的阿努比斯。他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一种令我难以形容的或许应该称之为狂喜地神色。 我被他问的一噎,忽然意识到,古埃及人见到一只与神话中的死亡使者阿努比斯神如此神似的,做过剪耳及立耳手术的杜宾犬时,会给它们带来怎样的冲击。 “图特摩斯,你听我解释,它……”我张口想要和图特摩斯解释,这不过是一只长相酷似壁画上阿努比斯神的狗。 “你退下吧。”图特摩斯却忽然打断了我的话,屏退了先前闯进来,还兀自有些呆滞的埃及士兵。在确定了大殿中再无别人后,他蹲了下来,伸手摸了摸阿努比斯的头。 看他那模样就知道,他根本不相信这就是真正的阿努比斯神:“朱里,你记住,不管它到底是不是阿努比斯神。从今以后,它就是阿努比斯神在现世的肉身。是阿蒙-拉派来守护上下埃及的守护神,是埃及之敌的克星。”他的神色坚定而严肃,以一种不容人反驳的口吻对我说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