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手腕一紧,低头望去,却是图特摩斯。 他的眉头微蹙:“朱里,那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 我微愣,在这条人迹罕至地长廊里,我们就这样面对着面,僵持着。见我没有反应,图特摩斯又问了一遍:“朱里,你喜欢什么,就算你喜欢天上的星星,我也能想办法给你摘下来。” 他的神色如此认真,几乎要让我相信他所说并非戏言。 “摘星未必如愿,但至少不会弄脏你的手。这句话还是你告诉我的,你都忘了吗?” 我摇了摇头,我当然记得。我面前的青年,他的手心滚烫,灼烧着我的手腕。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为什么?我喜欢什么东西,对你这么重要吗?” “对,这对我很重要。只要是你喜欢的东西,我都愿意捧到你的面前。哪怕你要权利,我也愿意与你共治这天下。 朱里,这次回来你应该很清楚,我不会再放手了。我爱你,我向阿蒙-拉乞求了十六年,祂才将你重新送回我的身边,我的人生里还能有几个十六年呢?” 图特摩斯没有松手,也许是因为紧张,我能感觉到他的手心越发滚烫了起来。可他所说的话,却比他的手心还要更滚烫,一下又一下,灼烧着我的心脏。 我咬着嘴唇,面对他忽然而来告白,哪怕在此之前,我已经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告诫自己,不可以,不可以对图特摩斯动心。 可他这段沉重的告白,还是轻而易举地将我心中那堵又高又厚地城墙砸作了齑粉。 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稳。 “图特摩斯……” 我刚开口,图特摩斯却先着急地打断了我:“今年我三十二了,看起来比你年长得多。而且,如今大家都能看到你,十六年前你所担心的两个问题,如今都已经迎刃而解。” 图特摩斯有些急切,说这话,又向前迈了两步。此时,我们之间的距离几乎只有一步之遥,夜色之下,我几乎被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中再也看不见其他。 “是啊,十六年前我所说的问题如今都已不再是问题。”我将心一横,索性趁着今夜将所有横亘在我们面前的事情都摊开了。 我想今日之后,不是我彻底死了心,就是图特摩斯彻底死了心。长痛不如短痛,以其这样暧昧不清地纠缠一下,一了百了也不失为一个好的解决方式。 斩断了这段本不该有的孽缘,我才能收拾好心情,重新集中精力投入到历史的研究中。 一名历史研究者,此时正身处于自己所研究的这段历史之中,这是所有人想都不敢想象地机缘,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