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汤姆面无表情的掰掉了杖尾的蛇头,那个华而不实的装饰,随手扔在地上:“杖芯?” “龙心腱,主人。” 汤姆饶有兴致的观摩着这一只无比华丽的魔杖,随手一挥,那个面目全非、飘在空中的女巫便浮了过来。 “这是我们今晚的客人,凯瑞迪·巴布吉教授,她此前一直在霍格沃茨教授麻瓜研究……”他将“麻瓜研究”这四个字念的格外的咬牙切齿,“巴布吉教授认为,麻瓜和我们并无差别,甚至,我们应该和他们通婚。”而“通婚”这两个字他也念的格外憎恶和不屑。 这一秒,我看着眼前这个我曾经认识的人,漂浮在空中,仅剩下了一口气,想了很多。 海伦,那个我名义上的继母,和科特尼,我的那个混血妹妹,一瞬间,我开始为她们担忧。 周遭的唾弃声此起彼伏,我无动于衷。 巴布吉哭着乞求着:“西弗勒斯,帮帮我,求你了……我们是朋友……” 我也随即看了过去,西弗勒斯冷冰冰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仿若这些都与他无关。 这一瞬间,我的身体仿佛又冰冷了几分。我也是他的朋友,我又在想,如若此时身陷囹圄的是我,他想必也不会顾念在学校时的一点所谓“情谊”而为我求情吧。 一道绿光出自卢修斯的魔杖,而此时此刻握在汤姆的手里,巴布吉应声落地。 德拉科坐在我的一旁,身体剧烈的抖动了一下,随即又仿佛害怕被汤姆发觉他的退缩一般,硬是挺直了身板,却掩饰不住躲在眼角进退两难的那一滴眼泪。 死在他面前的是他曾经的老师。 他曾经无比厌恶反感,却从未想过会死在眼前的老师。 他在桌下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握的生疼,我却没有拍开他。 在这一刻,我是他的救命稻草,是他深陷无尽黑暗的泥潭中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可是没人能救得了他,我不能,他的父母不能,只有他自己才能做到这一点。 会议结束后,我扭身便快步向地下室走去。那个声音太过熟悉,只是我认不出。 我要去瞧瞧,到底是谁。 “夏洛特。” 一声悠远而空旷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只得不情愿的停住脚步。 大厅内此刻空旷无人,我听见他一步步接近我的足音,而我满脑子想的却是想要赶快逃离。 “你这是想去哪?”他在我身后默默问着。 “地牢。”我如实答道。 “那里有什么吸引着你的东西吗,夏洛特?” 我犹豫了片刻,从牙缝挤出几个字:“没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