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时会失眠,此刻感受着身边人的体温和呼吸,更是局促不已,一点睡意都没有。 翻过来翻过去,都觉得十分别扭,还时不时会咳嗽几声。 半夜时分,魏墨安忽然出声:“每天都这样?咳得连觉都睡不着?” 梁雅辰没想到他也还醒着,被小小吓了一跳,“抱歉,是我吵到殿下您了……要不您还是回去睡吧。” 事实上为了不吵醒魏墨安,梁雅辰一直努力控制着咳嗽的频率和音量,只偶尔轻轻咳几声。 “阿辰,”魏墨安的语气严肃了几分,“你不要答非所问。” “……倒也不是因为咳嗽才睡不着觉,是我本就有失眠的毛病。若是能睡着时,通常是不会咳醒的。” “那明日本王就帮你寻太医过来看病。” “谢谢殿下。” 梁雅辰本来以为,魏墨安是打算遣个下人去帮他请太医。 谁知第二天傍晚,魏墨安一忙完政务就亲自过去了。 秋冬季节天色黑得较早,此刻一轮圆月已高悬于空中。 一个白衣男子坐在小院的石凳上抬头凝望着圆月,银色的月光洒在他俊美却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庞上,更添了几分清冷气息。 “清池。”魏墨安在他身后出声,“是不是又在想你娘?” “你来了。”纪清池回头看向魏墨安,神情倒是柔和了几分,“这个时间过来,是有事?” “确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纪清池淡淡笑了笑,“我们之间还说什么拜托不拜托的,你说吧。” “我昨日接了个戏子到府上,他身体很差,我想请你过去帮他看看。” “接了戏子到府上??”纪清池刚才脸上的那丝浅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默了片刻,才道:“我堂堂太医,你叫我给一个戏子看病?” “……所以我才说是要拜托你。清池,我以为你不会是这种踩高捧低的人。” 纪清池露出嘲讽的冷笑,“我不给你的宝贝戏子看病就是我踩高捧低吗?那如今你大权在握,我不该把你捧在手心?我纪清池从不轻视任何人,但也从不怕得罪任何人。你知道的,我从来只给想看的人看病。” 魏墨安苦笑了一下。他又何尝不知道纪清池从来都是这个脾气。 身为如今太医院年纪最轻却医术最高超的太医,除了魏文帝的命令他无法拒绝外,其他拜托他看病的大臣及其家眷,他经常拒绝。 他的脾气原本实在不适合在朝为官,只是他父亲便是太医,他从小在父亲熏陶下对医药之事耳闻目濡,从几岁开始就在医术方面表现出过人的天赋。除了子承父业,他大概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