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世上他只对一个人用尽了他仅剩的柔情,那人就是魏龙泽。 因为他当初离乡背井身在陌生的异国他乡,只有一个人温柔地微笑着主动接近他:“星澜,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你尽管跟孤说。” “谁他娘的跟你一家人!滚!” 那时的梁星澜就像一条恶狠狠的疯狗,见谁都咬。 而唯一不管怎么被咬都还是笑得令人如沐春风围在他身边打转的同龄人,就只有魏龙泽。 并且魏文帝也一直待他很温和,比他那个总是严厉责骂他的父皇温和很多。 梁星澜这才终于渐渐接受了身在魏国的生活。 甚至不愿再返回梁国,直到梁国灭亡。 然而直到今天,梁星澜才头一次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不对,一定不是自己错了。自己怎么会做错! 那是魏龙吟错了吗? 可是魏龙吟也有他的苦衷。 那就是魏墨安的错! 对,都是他那帮人把事情搞到了这个地步! 魏墨安,魏萧铭,还有那个从中穿针引线的纪清池,梁星澜恨不得把这些人通通剥皮抽筋。 他想回归当疯狗的感觉了。 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不如拖一个人一起去地狱。 不过,就算梁星澜再疯也知道,魏墨安和魏萧铭本人的武功都不弱,而且他们去哪里都会有侍卫保护。 那么在这当中,比较好下手的就是…… 当梁星澜满心阴暗地酝酿着他的复仇大计时,魏萧铭在安王府的日子倒是过得宁静自在。 魏墨安果真说到做到,把阿才和那只鸟都给他带过来了。 “阿才你还好吗!”魏萧铭激动得紧紧抱住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兄弟的阿才不放。 “公子放心,奴才好得很。”阿才笑嘻嘻地提着鸟笼,“而且,把这小家伙儿也照顾得不错,你看它是不是胖了?” “呵,好像的确胖了些呢。”魏萧铭温柔地微微一笑,仔细打量着那小鸟,“那它翅膀的伤养好没有呀?” “这个奴才试过,它好像还是不能飞。” “还是不能飞么?”魏萧铭刚刚才舒展了几分的眉头又重新微微皱起来,“连我被板子打的伤都接近痊愈了,它怎么好那么慢?” “铭儿,”一旁的梁雅辰也温柔地注视着鸟儿,插嘴道,“要不咱们找个兽医给小鸟看看吧。对了,既然还要养一阵子,要不要给小鸟取个名字呀?” “好呀。”魏萧铭又上下打量了小鸟一番,“它七彩的羽毛好好看,叫小彩,蒋叔叔你觉得好不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