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纪震南忽又轻松地笑起来,“我要是不说我快死了你会愿意见我吗,会对我真情流露吗?我只是想试试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 “纪震南!!” 纪清池快被父亲给活活气死了,不由分说地抓起他的手腕把了一下脉。 身体情况仍旧不好,但还不至于最近几天就会断气。 “你把我当猴耍很好玩吧?你给我滚!” 说着,纪清池恶狠狠地把纪震南给推了出去,把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可是,他心里的不安还是挥之不去。 父亲平时也不像是这样的人,那真的只是试探吗? 思绪至此,纪清池又猛地打开房门,朝着纪震南已经走远的背影吼了一句:“给我好好活着!不许随随便便就去死!娘她早就投胎去了,不会在地府等你的!” “我知道了。”纪震南回头冲纪清池笑了笑,然后快速消失在了纪清池的视野中。 从纪府离开后,纪震南径直入宫去求见皇帝。 纪震南官阶虽然不高,但多年来对魏文帝及皇后忠心耿耿,为皇室之人解决了不少疑难杂症,魏文帝还是很重视他的,所以马上就同意接见。 “罪臣纪震南叩见皇上!”纪震南跪在地上,深深地行了个大礼。 魏文帝和蔼地微笑道:“纪爱卿快平身吧,缘何自称‘罪臣’?” 虽然得到了“平身”的指令,纪震南却仍跪在那里没有动,“罪臣今日来,便是为了坦白一件十多年前的大罪过!” “十多年前的大罪过??”魏文帝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皇上应还记得容妃娘娘当年诞下畸形儿的事吧?” “这事朕想忘也忘不掉。”魏文帝这时开始有些不悦,“你们不必一个个来提醒朕,说她是不祥之人云云。朕这段时间和她亲近,不是没有任何不祥的事发生吗?” “容妃娘娘当然并非不祥之人!她当年之所以但下畸形儿,那全是因为皇后唆使臣,对她的安胎药动了手脚!” “……什么??”魏文帝瞬间浑身大震,“纪震南,你可不要信口开河!” “罪臣又岂会拿自己的性命来信口开河?”纪震南苦笑了一下,“当年之事虽是皇后用臣妻子的性命威逼臣做的,但臣知道,一旦承认,臣也难逃死罪……但皇后如今故技重施,用池儿来威胁于臣,此等恶毒之人,臣宁死也要揭穿她的真面目! “……”魏文帝面若寒霜地坐在龙椅上沉默着。 良久,他才声音嘶哑地开口道:“你把当年细节一一说给朕听。” “是。” 纪震南依言把所有细节都讲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