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入云虽不知其法术根底,但此刻见了这般阵仗也知那漫天的钢针定是厉害异常。一时也是裹足不前。只片刻之内,范不死众人已在秋暮蝉飞刀环绕下险象环生,转眼众人就被群刀分开,眼看着险像环生。 正在这当儿,但见一溜银光投入修罗刀阵中,初只一点银星,施即便是化做惊天般的霹雳,再见惊雷过后,空中又得无数雷密布,只打得那咄咄逼人的修罗刀阵乱做一团。 张入云眼见神雷救众又惊又喜,却又觉那雷极为熟悉,略一思忖便已知是何人救了一众人,摇望天际,果见天边一道白色匹练划破天际倒卷而来,待来人近身按落云头,即时便是显出四位女来。张入云本以为来者是庶叶仙师徒四人,定睛看时,原来除庶叶仙与阿鸾外,另外两女却是自己师叔申美奴与其弟阿甲。 庶叶仙见张入云也在人群中伫立,只微笑点,便高了声音与范不死道:“原来是白鲸岛范先生,呵呵,只不想今日先生怎会这般狼狈!” 范不死与庶叶仙曾有一面之缘,知她是水母末流弟,论辈份比自己还高了一辈,只是她昔日道法有限,与自己也只平辈论交。但因是他一班中原遗老与水母教下恶感多过好感,却并不多深交情,多年不见之下,未想到庶叶仙竟得道法大进,虽未见得真实本领,但只眼前这般气度便已将自己比了下去,又知她水母独门神水剑,不入五金之列,与花娘相斗正是合宜,当下虽被她讥讽也不好着恼。只是嘿嘿一笑道:“仙来的正好,我众人正在危急时分,得仙相助化险为夷,异日我白鲸岛十三众一定登门拜望!” 庶叶仙本只与他略作玩笑,见范不死却是有些正经模样,且轻笑道:“罢了!今日我与申师侄此来本就为了擒这笑罗汉,方神雷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我与你等已有百多年未曾谋面,与你开个玩笑,不想你这老头却这般薄的面皮,如此说话反倒没意思了!”说过却又命申美奴,阿鸾与众人见礼。 申美奴二人一时持了后辈的礼数与邢,范二人见礼,范不死见此,知庶叶仙已有些改了往日心性,当下忙还礼道:“二位万勿如此,海外诸家众仙辈份难列,二位如这样持礼,倒折煞老范我了!”阿鸾性高,并不乐意如此,申美奴也知自己与邢、范二人根底,闻言只一笑,便也作罢。 此刻花娘二人,仍为庶叶仙水雷包裹,逃不得脱。范不死见庶叶仙只登空而立,不作一丝势派,但空中群雷却是生生不息,无论花娘与秋暮蝉怎生逞动法宝妖术,也是被群雷困的死死的,不能跃雷池一步。只是不知怎的,花娘手下红花也自颇能支撑,竟也是随行随止,仍是庶叶水雷怎生厉害,也是一般的长生长长,总能应接的下。 阿鸾心急,见师傅半日不曾提点,只任空中水雷抛散,心焦之下先声探问师长。庶叶仙闻言笑道:“唉!百多年道行,你还是这一副急性!也罢,且用散光镜将天君元魄照去,再用缚妖索将秋暮蝉拿下吧!” 阿鸾闻言一喜,即从腰囊内倒出一面菱花小镜,只见数十丈的月白色的晶光,便是镜中直透而出。庶叶仙见阿鸾预备妥当,只素手一指,眼前雷阵便得分开,阿鸾见机忙将晶光放入直射花娘。众人事前并未查觉,至此时,只见那青光落处,花娘背后旋即显出一道赤影,一时被青光钉住,只在一味挣扎,转眼间花娘也被青光制肘顿在空中,再不能动。 一旁邢天兰是个手辣的,见有机可趁,扬手就是一记太乙神雷拍出,想制花娘于死地。未想庶叶仙见她将神雷放出,忙将长长的手指一挑,瞬时空中水雷即将金雷拦住,但见眼前金光耀眼,无数水雷合在一处将神雷吞入,旋即又是无声无息的惊爆,那般威力的神雷竟被庶叶仙轻松化去。 再听她与邢天兰解释道:“他二人与我门下还有一些香火缘,今日即能善罢,还请邢婆婆不要再拦阻他二人吧!”说完即是与阿鸾点示意,阿鸾见此只得将镜光收了,而庶叶仙也将雷阵揭开一个缺口。花娘惊魂未定,但到底是狡猾多智,知对方有意放落自己,当下也不多言即是夺路就走,她背后一抹赤光一出得雷阵外,也是划破天际,电射而走,看身法竟比飞行绝迹的花娘还要上十倍。庶叶仙见那赤影遁去,只是遥望天边,默默叹息。 再说阿鸾至此时却是不再犹豫,伸手入囊又抽出一条淡金色透体荧光的细索,便往之中一抛,那细索旋即暴长,待落至秋暮蝉身前竟结成了一面星型的绳网。秋暮蝉四十九柄修罗刀先时已被庶叶仙震散,此时他又被雷阵环绕再无力挣扎,却是眼睁睁的看着缚妖索将自己拿了。一时宝光掩息,惊雷撤去,秋暮蝉已是被金绳裹的好似个粽一般。 张入云不料秋暮蝉竟会这般容易为庶叶仙擒下,因是师门大仇,想着傅金风为其所害,与申美奴两厢分割数十载,那般心志高杰的人物,却被眼前人害的受尽苦痛,后散功病逝。愤恨之下,已是将身前探便要行至秋暮蝉面前,却又被庶叶仙拦阻。 且说庶叶仙将葵水神雷收去,那满天飞舞修罗刀因失了驾御转眼又恢复成四十九柄寒刀,只在空中四散游走。范不死知那修罗刀威力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