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杨侑然迟迟没有等来回复,那边说去处理合同了。 这一等就是五天。 这五天里,杨侑然和江亦联系得很少。 一方面杨侑然早起直播,一方面他要上课和社团活动,业余时间还要恶补江西话,时间抽不出。 其次,吉米在他面前极力贬低江亦:“搞不懂这男的在装什么,不就是我去你家洗个澡么,装这么多天累不累啊。” 杨侑然蹲在路边抱着手机戳,一脸沮丧:“都怪你,他现在开始挂我电话了。” 吉米:“死恋爱脑。” 杨侑然抬头:“我不是恋爱脑,麻烦你把我送到mit,我要去他家找他。他是不是想跟我分手啊?这不可以,分手该是我来说……” 吉米一听是要去分手的,马上掏出车钥匙:“我支持你!” 十几分钟后,杨侑然就到了江亦的宿舍楼下,因为管理严格,他还是找了同学帮忙才上楼的。 江亦的室友给他开了门,杨侑然礼貌地说:“我是evan的朋友,他在家么?” 室友是个沙特人,打量杨侑然,点头说:“evan在房间,他生病了。” “哎?”杨侑然错愕,急忙换鞋进门,右转到江亦的卧室门外,敲门两下后,他直接转开门把手进去。 江亦在睡觉。 “江亦?”杨侑然走到床边,看他穿着睡衣侧着睡觉,脸色很红,他伸手去碰江亦的额头,倏地被烫到了。 杨侑然满脸担忧:“发烧了吗,是那天从我家湿着回去造成的吗,江亦,你喝药了吗?” 江亦有一些反应,睫毛颤了几下,缓缓睁开,漆黑的瞳仁被潮红的皮肤衬得格外沉冷,带着一丝不清晰。 杨侑然摸着他的脸:“你还好吗,我送你去医院!” 江亦摇头,声音沙哑:“吃了,在退烧。” 杨侑然的手指冰凉,摸得他身上很舒服。 “吃药了?”杨侑然看见他床头的西药,伸手拿起看,“你吃的什么药?” 江亦低咳了几声:“退烧的。” “去医院!”他伸手搀扶。 江亦拨开他的手:“不用。” 去医院也只是开些药,因为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杨侑然仔细看了他吃的药:“你吃的药过期了,谁给你的?” 江亦眼睛半闭,侧头深深靠在枕头上:“ken……” “ken是谁?他为什么害你??” 江亦声音低哑地回答:“我的组员……” 那天ken看他状态不佳,就在实验室找了一盒药给他。两人都没看过生产日期,前天江亦觉得不大舒服,吃了药以为会好,没想到不仅没康复,还加重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