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还说,要和自己白头偕老,一生只有他一个人。 这都不是他在做梦,梦里也没有这般美好。 看着夫君认真望向他的眼神,想起自己刚才的误会和举动,裴星脑中一片空白。 夫君为他做了这么多,考虑如此周到,为他庆生送他礼物,而自己都做了什么?自己竟误会夫君这么深,以为对方不要自己了。 还不知廉耻地脱衣服,骑在夫君身上,想、想把自己献给夫君。 他都干了什么啊?! 呜,好羞耻,他又想哭了…… 陆一鸣替人合拢有些凌乱的衣物,将人抱在怀中,不允许他逃避。 他拿过那只绣着相思豆的荷包,轻轻抚摸过上面的一针一线,对着裴星轻声道:“是送给我的相思豆荷包吗?” 怀里的人点点头,还有些鼻音:“嗯……” 陆一鸣紧逼着他:“为什么要送我荷包?” “因、因为……” 裴星将头抵在陆一鸣肩膀上,原本拉人圆房的胆子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滚烫的脸无法将练习了千百遍的心意说给夫君听。 但某人怎么会轻易放过他,强势地捏着对方的下巴,抬起他的头,眼神逼迫着他:“因为什么,嗯?” 小兔子退无可退,烧红了脸,轻声说道:“因为心悦夫君,因为思慕夫君……呜。” 陆一鸣温柔的吻落下,将他羞耻的话吞入口中,裴星软了身子,摊在对方怀里。 “做了多久?” “一、一个月。” “怎么没送给我就被扯坏了呢?” “我不是故意的……” “那便是有意的咯?我说哪里来的这么大醋味,怎么嘴里也没尝到,莫不是藏在我不知道的地方?” 陆一鸣恶劣的手指沿着他的嘴角划到喉间的凸起,轻刮一下。 后者的脸羞耻地炸开,温玉般的脚趾害羞地蜷曲,眼神左躲右闪,不敢看他。 “今日之事,只此一次,往后再发生,我就做到你求饶为止,夫郎觉得这番提议如何?” 裴星感受着对方手游走的方向,微微弓了下身,脑子模糊不清,呜咽一声,声音带着一丝娇媚的哭腔:“夫、夫君说了算。” “我说了算啊……” 陆一鸣自然没有放过他,怀疑自家夫君人品的小家伙是该好好惩罚一顿。 ****** 冬日的暖阳从天边降下,打在床上人微红的脸上,他的眼睛微微转动,拉过被褥蒙过头,半晌,又觉不对。 夫君呢? 裴星顶着一头乱糟糟的蓬发扯下被子向四周看,发现他所思之人正站在窗边,贴着什么东西。 他揉了揉眼睛,定眼一看,是一个喜字。 明亮的阳光照在对方骨节修长的手上,红润剔透,昨夜之事突然如涌泉般尽数涌入脑海之中。 是了,昨夜他们虽未做完,但…… 就是这双手,昨夜带着他一步步走向云端,也是这双手,强硬逼迫他昨日叫着一声声“好哥哥”…… 手的主人转过头,从仙界落入凡尘,向他张开了双臂,轻轻拥住他:“宝宝,醒了?” 见人脸颊通红,陆一鸣有些口干舌燥,强迫自己转移注意,今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起床了,新郎官。” 院内系上喜庆的红绫,窗户上贴着明艳的喜字,连那些桌子椅子上都缠着红色的棉条。 这件事他没想着众所周知,但该到场的人一个都不能落下,除了陆父陆母和唐媒人外,陆一鸣还把裴星的阿爹和舅舅接了过来。 裴星洗漱后由薛阿爹替他换上礼服,束起秀发,佩戴上发冠和那枚玉簪,画上哥儿的淡妆。 “阿星要出嫁了。” 与上一次难堪和不舍不同,这一次薛阿爹话语中带着欣慰和祝福。 三年前的裴星没哭,如今明明是幸福的,眼眶却湿润的紧:“阿爹。” “不哭,今日大喜的日子,我们家阿星是最好看的哥儿,妆可不能花。” 院外媒婆的声音响起,薛阿爹将裴星送出屋,由薛阳背着下了楼。 夫夫嫁娶无需戴红盖头,甫一见着画着精致妆容的人,陆一鸣刹那间慌神,平日的夫郎乖巧白净,画上妆后的夫郎柔和中带着一丝魅惑。 “吉时已到,请新郎同新夫郎跨火盆。”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