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哭诉李雷,眼中闪过一丝嫌弃。 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但他双手都被帮着,想要擦干净都做不到,没一会儿就被低温冻成冰,看起来狼狈极了。 但钟雪弈心中没有一丝动容的迹象,他敛起刻意做出的夸张表情,口吻肯定道:“你知道的。” 李雷的哭声像打鸣的公鸡突然被掐住脖子一般止住,喉咙发出的声音含糊而悲戚,“我没有,冤枉啊......” “你知道的。”钟雪弈不想听他后面解释的话,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在地的中年男人,冷淡道:“又不是第一次用这种手段,怎么会不知道呢?” 李雷的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活像京剧变脸,但他一时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他不清楚青年知道的事情有多少,说了又怕说错。 ...... 安捷见钟雪弈出来,激动地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当她伸着脖子往后看,怎么也看不到第三个人时,脸上不免露出失望神色。 钟雪弈没有兄弟姐妹,可联想起现在顾云疏同样处于没有消息的失踪状态,他似乎又能理解安捷的心情了,“没找到安溪,但是李雷承认是他做的,对安溪使用了幻术导致他被树藤抓走的时候没有反抗的能力。” 安捷的视线倏地落在李雷身上。 李雷刚哭喊了一场,膝盖疼喉咙疼脸疼,察觉到安捷的视线,心下微惊。 若是以前,他不觉得一个小姑娘会对自己一个大老爷们有什么伤害,现在不同了,一个年轻人比一个能打,他生怕安捷冲上来揍自己。 不过安捷只是静静看了李雷半晌,然后转头收拾东西,“我哥被抓了,我要去救他,你们不去的话我不会怪你们。” 虽然是一个队伍的,但安捷从不认为自己的命一定要谁负责,也不强求队友跟自己去拼命,她知道队里的安排是打算等雪城大学的那两个人,可她哥等不了,多耽误一秒就多一份危险。 东方慕嗔怪道:“安溪是我们队的,我们不去谁去?” 钟雪弈和陆均沉也点了点头,平日里安捷性格文静内敛,他们都不是健谈的人,也不懂怎么安慰女孩子,只能以这种形式给她安全感。 不过没等他们想好怎么给龚子沐和李越帆留消息,便见山道上远远走来两个身影,正是他们口中谈论着的两人。 陆均沉挑眉,“这倒不用等了,可以马上出发。” 龚子沐和李越帆一来,还没坐下喘口气就被拉着继续赶路。 陆均沉三言两语地给两人解释清楚,龚子沐看着李雷的目光警惕,“按你们的说法,他被绑着离安溪这么远的地方还能捣鬼,带他进去不会害我们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