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自从唐门灭门之后,蜀中还能出什么大事儿?倒是这两天,长安城里不大平静……”有人插了一句。 那开始说话的人有些不服,“兄弟我是刚刚从那边过来的,的确是出了大乱子了!前些日子是唐门,但现在附近的峨眉和青城也都出了些事儿……” 陶笛儿忍不住手一颤,却被楚江凝握住。陶笛儿不解的看了对方一眼,却见楚江凝对自己摇了摇头。 那人继续道:“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好像两派都折损了不少弟子。” “嘿,这么大的事儿怎么我们都不知道?”有人不信。 那人眉头一皱,“我也是亲眼见到才知道的,奇怪,怎么两大门派都没有跟武林报个消息?” 陶笛儿听得浑浑噩噩的,被楚江凝拉了出来。两人走在路上,陶笛儿才从思绪中缓了过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楚江凝看了陶笛儿一眼,见对方一副问不出来死不罢休的样子,才道:“这消息我和师父前几日也得知了。如今两派沉寂,连一个消息也没有传出来,估计……不是已经遭到不幸便是被人控制了。” 陶笛儿心下一惊,控制? 青城峨眉都是武林大派,门下弟子何止几千,怎么可能说被控制就控制?然而突然又想起唐门,陶笛儿不由脸上一白,“是谁?” 楚江凝看着陶笛儿神色哀切,心中不忍,但还是说道:“当日灭唐门的是千嶂宫,想必这次也是……” 陶笛儿听到千嶂宫的名头就不由想起了谢文笛,心里后悔。虽然那人一看就是对她有所图谋,但若是她问一问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该多好?陶笛儿想着,突然又想起一事,忍不住问道:“你认识我爹?” 楚江凝一愣,随即才回答:“陶伯父是我父挚友,自然认识。” “我爹会武功?”陶笛儿更加不可置信,陶父老僧入定的印象在她脑中根深蒂固,她还真的想象不出那人动武是什么样子。 楚江凝一笑,“你当初没出生自然不知道,当初陶伯父和唐门门主唐夜枫合称蜀中双杰,但自从伯母去世后,似乎就未再用过武功。”陶笛儿心中重重一跳,突然有了种不好的感觉。 两人走了一天,晚上来到客栈,各自要了房间休息。 陶笛儿想起白天所听之事,在床上翻来翻去睡不着觉。她本以为这么久过去了,自己会将唐门的事情忘一忘。但没想到今天一听到青城峨眉的事儿,反而勾出了若干疑点。 就如当日谢文笛说唐门不是千嶂宫所灭,陶笛儿虽然不相信,但又有种隐隐的感觉,认为谢文笛没有说谎。但若是他没有说谎,何以他手下的白秀又对自己这么多的敌意?陶笛儿摇了摇脑袋,忍不住将手放在后脑上—— 难道真的要将这里面的金针取出,才能知道结果? 还有,谢文笛在冷宫所说的“命有三劫”,究竟所指的是什么? 她迷迷糊糊想着,不由睡了过去。 月色迷离,窗边突然出现一个皎然的身影。那人肩上停着一只毛茸茸的白团,此刻露出一双红宝石一样的眼睛,嗖的从窗口跳进来,落在了陶笛儿床边。 那人影似乎略有犹豫,但还是足下轻点,飘进窗来,借着月光打量那床上熟睡的少女。 那团毛茸茸的小东西似乎是极其激动,四个爪子一用力就踏在了陶笛儿身上,接着伸出舌头就要去舔陶笛儿的脸。那身影一愣,修长的手指伸出,立刻就将那团东西拎了回来。 “吱吱……”小家伙不乐意的叫了两声。那身影却没有理它,只是慢慢走到陶笛儿床前。 看着眼前消瘦的人,那身影不知想了什么,从怀间掏出一把匕首,目中杀机一现!那团小家伙立刻像是察觉了什么,跳落下来,全身的白毛儿竖起,一双红宝石般的眼睛暴起,和那身影对峙。 “吱吱!”警告的叫声,床上的人不安稳的皱了下眉。那身影一惊,立刻裹起了那一团小家伙,飞出了窗户。 一时室内寂静,只留下了一股清新的栗子花香气。 第二天一早,陶笛儿起了个大早,而且意外感觉心情不错。出了门,正好遇到楚江凝叫她吃早饭,两人吃过了早饭,陶笛儿不由问起今日的行程。 以楚江凝的估算,两人大概还要骑马两天,然后坐船一路向西南,大概十天就能到蜀中。 又要回到蜀中,陶笛儿不由有些心中紧张,又想起可能会遇到唐晚楼或是琳儿,更加心中有愧。楚江凝看在眼中,只得慢慢疏导。 两人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