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淘回到家里,侯岳已经从官署回家了,正在那厅里团团转呢,见到小淘进家,连忙上前,扶了小淘坐下,看着小淘一手撑着腰的样子,便心疼的帮她揉,嘴里又埋怨道:“你说你一个大肚婆了,怎么就不知道安生呢,挺着肚子往外跑,你存心跟我过不去啊。” 小淘叫侯岳的话给逗乐了,同时心里也有一股子暖暖的感觉,以前哪,在后世那时代,这家伙一天到晚都钻在他的程序里面,其他的事情懒懒散散,有时候气的小淘老想揣他一脚,可到了这个时代,同别的男人比起来,小淘才发现,自家的老公还真是个宝,绝对是好男人,好丈夫,好父亲的模范,就拿这次怀孕来说,因为她这次反应十分强烈,怀孕初期,那真是吃不下睡不好,侯岳跟在她身后比她自个儿还急,两三个月后,小淘好点了,可侯岳却瘦了好几斤。让小淘心又甜又酸的,好一阵感动。 这会儿听侯岳的话,便捶了他胳膊一下道:“哪有你这么说话的,我现在是稳定期了,走走,活动活动对生孩子有好处。” “咱家这么大的园子,你还嫌没处走啊。”侯岳没好气的道,转过脸,却看到鱼儿正一脸好奇的看着俩人,鱼儿年岁小些,碰上两夫妻打情骂俏,倒不象鹅儿那么害羞,反倒常常看稀奇,这在自家爹娘身边,她可从没瞧见过这种情形,自是觉得有趣万分。 侯岳瞧这小丫头一脸好奇的看戏样,便不乐了,心里琢磨着以后让小淘还得多教些规矩,便虎了一张脸,摆摆手:“还不下去。” 那鱼儿连忙施礼退了下去,走到外面,还直拍着小胸膊。 一边的鹅儿笑道:“我早跟你说过了,三公子三夫人在一起的时候,咱们得避开,偏你就是不听。” 鱼儿伸了伸舌头,被鹅儿一瞪,才醒觉自己这个动作十分不雅,又捂了嘴,俏俏的回头张望了一下才道:“鹅儿姐,人人都道我们家学士老爷脾气顶好,是个好好先生,没想,老爷瞪起人来还挺吓人。” “那脾气再好,也是老爷啊。”鹅儿道,又回屋拿了针线盒子,坐在一边的穿堂处,边缝着幼儿的小衣,边看着一边亭子里,侯秀正教小宝哥读书。 “鹅儿姐,是小刀好还是秀哥好啊?”一边鱼儿伸着脸到鹅儿面前,打趣道。 “你这丫头,原来还道你挺老实的,却原来这么多花花肠子。”鹅儿立时红了脸,抓了边上的绕线板就朝着鱼儿身上拍去。 鱼儿笑着跑开:“我去帮娘捡菜去。”只留下鹅儿脸红透透,心七上八下的。 侯岳扶着小淘回屋休息,路过穿堂,看到鹅儿的脸都快埋到自己怀里了,心里都觉好笑,怕是鹅儿的春天到了。 回到屋里,侯岳扶着小淘躺在软榻上,自个儿便坐在一边啜着茶水,陪小淘聊天。 小淘便把在明光寺碰到王青宁的事说了一遍。 侯岳道:“这王姑娘,即然家仇得报了,为什么不从这乱局中退出来,偏要去给这李二当小老婆,那李二后院女人虽多,但心中唯有长孙一人,她这不没事给自己添堵吗?” 小淘抬着眼看着床榻顶上的花纹,好一会儿才道:“她怕也是无奈之举啊,有些事情,她虽然没明说,但推敲起来还有有脉络可寻的,那王青宁原来是李二帐内的兵,如今虽杀了刘武周,但女儿家身份败露,追究起来,一个淫乱军帐的罪名少不了,就算是因功不罪,但她的名声怕是也要毁了,再加上王青宁自幼出身在那样的家庭,又是那样要强的性子,就算是退出乱局,找个普通人家怕是也难得到幸福……”小淘叹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走的路,每个人也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你费那心思干什么呢,操闲心。”侯岳道,上前,将耳朵贴在小淘隆起了肚子上,咱的宝贝女儿最要紧,这时候,还是少费些心思,养身体最重要。 小淘便又转了话题:“今天怎么没见到阎大大啊,小宝儿都问了好几次了。” 那阎立本几乎每天都要到这曲园来报到,不是摆弄着活字印刷就是呆在他那间画室里画画,没想小宝哥读书坐不住,却偏偏迷上画画,每日里拿张苦脸对着侯秀,却拿张笑脸对着阎大大,跟在阎大大后面,连小淘都叫不回来,侯岳这厮就yy的想,咱儿子说不准以后会成为一代大画家呢。 “今早听人说,王世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