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交往的时候,就跟张哲煦聊过这个话题,没想到才没过多久,竟然就真的要接触这个话题了吗? 听着歌曲旋律,我越来越焦虑,开始在笔记本上画着无意义的线条,把注意力集中在线条上,避免自己听进任何歌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旁边的石蕾开口对我说,「老师说有加分作业。」 我瞪大眼睛,她继续说:「觉得分手后到底能不能做朋友呢?写下自己的想法,下礼拜交。」 「……好。」 「然后,已经下课了,你该把东西收一收了。」石蕾站了起来,「掰囉。」 「谢谢,掰掰。」我赶紧把所有东西都塞进背包,走出教室时,被白松叫住了,「双允。」 「怎么了?」 「你脚受伤?」 「嗯,不小心扭到。」我不想跟他解释太多。 「晚上要来看我们练球吗?」 「应该没有,我有事情。」我没多做犹豫和停留,「我要先去上课,先走了。」 不想跟白松多讲什么,怕他会猜到事情的始末。虽然不觉得他会嘲笑我,但是直觉告诉我不要多说。 他点头,往我要走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整个下午,没什么精神,整本讲义几乎空白,没有写到笔记。 下课时,看到曹天群走到田清媛的旁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他们一起离开教室。 离开教室后,并不想那么快回宿舍,往人比较少的大楼走去,坐在楼梯,打电话给姊姊。 说真的,一连串遇到那么多事情,我好想回家。 这些事情,比第一次上大学时经歷的那些更让我无法接受。 「小双,我正想打给你。」姊姊马上接起电话。 「姊,我好想家喔。」 「怎么啦?不是这礼拜就要回来了吗?台北在下雨?」 「很常下啊。」 「有件事,虽然妈叫我不要讲,但我觉得还是要跟你说。」 「怎么了。」听姊这么一说,有不祥的预感,另一隻手的拳头不自觉握紧。 「爸胰脏炎住院了。」 「……什么?怎么那么突然?」我吓傻了,手机几乎要握不住了。 这就是所谓的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吗? 一句话也讲不出来,甚至连姊姊到底在电话另一头说了什么几乎都没听到了。 最后只记得姊姊交代我,假日再回家就好,不用赶着回家。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还等到假日。 我到学生餐厅包了一份便当回到宿舍,这是这几天以来,吃的最正式的一餐。 决定今天晚上好好的睡一觉,让脚好好休息,明天就回台中。 虽然跟爸吵过很多次架,爸做了很多我无法理解和生气的事情,但他终究是我父亲。 辛苦工作,很多话虽然讲的难听,却真的是在关心我,只是不擅于表达。 知道爸本来就会喝酒,只是不知道他竟然会喝酒喝到要住院。 我才发现长大后很多事情真的变了,从小总要爸妈当依靠,长大后开始有了自己的世界,越来越不理解他们,有时候甚至觉得他们多管间事。 可是没有他们就没有我。 实在没办法去想像没有他们以后会是怎么样,想着想着又哭了,我真的是个长不大的爱哭鬼。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