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微风吹过,带来一阵清凉,仿佛是于茂林修竹间,奏了一曲离别。 于临安城这一遭,白若月遇到了好好坏坏的人,是是非非的事,若有一处总让她前行后退绝无畏惧之色,那就是师兄司贤与安和弟弟给她的那种兄长、姐弟间的温暖和义无反顾的信任。 白衣姑娘的手落在柴扉上,将门合上。 裙摆之下,脚步快了起来,屋里有她心上的人儿,还在修养中…… 马车行出临安城时,驾马少年的红色发带飘在空中,他问着马车里正在看着医书的白衣公子:“哥哥此前不是觉得怕广陵君伤了姐姐?如今,怎么就放心了呢?” “广陵君对小白不错的。”司贤抬手打着帘子,冲着安和一笑,别有意味地说道:“不出半年,他们迟早会来魔界。过不了多久,我们会再见面的。” -------------------- 驮碑赑屃,快去找,文中有一个王八,是谁? 许宣:小白娘子果然忘了我了,伤心,伤心。她忘了她把我吓死了么? 青广陵:你活该! 第69章 六壬之術 是夜,夜里的临安亦不凉快,暑气蒸腾得即是半夜,月下仍有纳凉人。 金山寺的高僧禅房里,和尚七浊仍穿着百衲袈裟,盘坐在蒲团上打坐。他的面前摆着一个巨大的木鱼,近乎与盘坐的他齐平。 木鱼左右并没有木锤,显然这不似用来敲的木鱼。七浊好似满腹心事,手里捻着那串一百零八子的佛珠,快速转动着,自言自语道:“心绪不宁闹得和尚不舒服无,这不对劲儿,不对劲啊!” 果不其然,他话音才落,巨大的木鱼上面,较为平坦的地方,忽然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像是有人拿着一把无比锋利的曲凿或者刀剑,在石头上刻字的声音,可那木鱼明明是木头做的!显然,这木鱼是被下了仙法的木鱼,在传递着此界道以外的世界里的声音。 七浊的手落在木鱼的字上,眉毛拧在一处,借着屋里熹微的烛光,他摸着那字的笔划,面上带着疑惑,逐字逐字地读出来:“度朔广陵……求赐……教?广陵君?” 和尚的眼中原本的晦涩不明好似明亮了些许,也只是些许,他唇上撇了撇,不大相信,小声嘀咕,“广陵君去瀛洲做什么?难道他发现了……”发生了什么,七浊竟不感言。他迷茫地摇摇头,不可能,又自言自语推断道:“他不晓得神主陨灭的真相,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那瀛洲之上,还有什么需要他跑这一趟呢?瀛洲、仙草、凶兽。对!他去寻仙草了!” 说罢,七浊猛地站起来,袈裟的广袖拂过木鱼,上头的字即刻消失了。他将佛珠往脖子上一挂,抬脚就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