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念森心情低落,更加不知道这种情况下怎样开启话题才能不显得突兀。 但他也不想一直不说话,硬生生错过和齐筝相处的机会。 被父母的决定弄得烦躁的他,在又掐断一个电话后,急需确认什么似的,向齐筝问道:今天你是不是去医院找我了? 齐筝平淡地嗯了一声。 夏念森绕她面前,边倒退着走边追问: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 齐筝抬手摸了摸有些发冷的手臂,回得很坦然:我看你玩挺开心的,应该不需要慰问。 哪有。 夏念森将早就脱下准备好的夹克外套抖开,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让她停步,默了片刻问道:给你披上? 见齐筝没有直接出言拒绝,夏念森试探着小心地将外套绕过她身后,搭在了她身上。 在收拢她身前的外套衣领时,夏念森有意无意地解释:我以为你不会来,苦中作乐而已。 哦?齐筝没让他继续拉近距离,不动声色地离远了半步,然后就健康地出院了? 夏念森自然是不能承认他在贪恋装病带来的好处,比如有借口给她疯狂地发消息,比如她自己都没注意,会看在他是病号的份儿上,语气柔和许多。 但他又确实是个闲不住的人,容易感到无聊,要他憋在病房里不如杀了他。 或许是的确想不出什么完美的借口,他尴尬地笑了笑,最后转移话题似的问了句:你怎么又跟那个谁走一起了? 究竟是转移话题还是想借着转移话题问最想问的问题,恐怕也只有夏念森自己知道了。 齐筝瞥他一眼:这次是要灌他酒还是灌我酒? 夏念森噎了一噎:不是说翻篇了吗 没听到他想听的顺势附和,他的声音低下去,嘀咕:问问都不行? 我不喜欢别人总打听我的事。 随后便是有些漫长的沉默。 夏念森听到这话,竟难得没有锲而不舍地辩驳,强调他过于自我的歪理。 夏念森。齐筝叫了他一声。 夏念森有些迷茫地抬眼。 你怎么了?齐筝问道。 什么? 齐筝打量他一通:心情不好? 夏念森本该为这突然的关心感到欣喜,可今天的所有事都没法让他开心起来。 尽管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想要忽视低落的心情,也没有办法真的将情绪再度调动。 大概也并不习惯暴露自己的脆弱,他嘁一声,半真半假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