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的命数止于子,而将这一切停下来的存在,就是自己。身为前一算先生,他才不会轻易相信这个丫头的话。更何况阴阳阁阁主本身就拥有千张脸,性格也是千变万化,若不在这个期间将其铲除,等她恢复元气,收到召命未归之人的下场…… 男子自私且冷漠的眸子微眯,他宁可杀错,也不愿放过。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进了这水牢,你就别想活着出去!”子鞅直起身,抬头看着格子窗外的月色,嘴角微勾,“都说阴阳阁阁主乃是不死之身,我倒要看看,你是否真的不会死。” 梵殷站在没过脚踝的冷水中,听着外面大门被锁住的声音,有些发愣。她并没有强行挣脱,是因为心里晓得,他们错把自己当成了谁。 如果这手铐脚铐是用来捉阁主的话,肯定不会就这样放任自己在这里。就在梵殷思考时,察觉这水牢的水位在慢慢上涨,已经从脚踝处没过了膝盖,惊恐的她下意识后退。 “唔!” 梵殷回看满是荆棘的墙壁,皱起了眉头,一股隐隐的恐惧从脚底蔓延,难道她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又觉得不会,她相信沐子卿会找到这里。 对,阁主一定会来。 …… 子鞅离开水牢,命道观内的道人看管好这里,三日内不许放任何人进去。交代完就朝着别院走去,刚走出回廊的子鞅突然停下脚步,是因为周遭安静的让人不安,一阵风吹过,卷起尘埃,夹杂着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加快脚步走进庭院,子鞅瞳孔随之放大,眼前不管是下人还是玄鹤观的道人,他们……全都死了。 血液顺着尸体慢慢流出,就算没有亲眼看见也心知肚明,这里的所有人才刚刚死去。 流出的血液就好像着了魔一样,流向子鞅的脚边,迫使他下意识后退一步,感觉到脚底粘稠时,回身看去,刚还跟着自己的三名道人,也无声的倒在了地上。 惊恐万分的子鞅瞬间跪在了地上,他深知自己捉错了人,也因此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阁……阁主!我错了……求你老人家放过我!” “不知观宗何错之有呢?”回荡在四周的声音,清冷又空灵。 得到准确答案的子鞅着实吓得不轻,磕头道:“是我自不量力,是我自不量力,还望阁主饶我不死。” “死?”沐子卿呵呵一笑,“死对于我而言,是对背叛者最轻的惩罚,不生不死才适合你罢,玄鹤观观宗。” 听到答案的子鞅身子一软,跌在血泊中。 “你想尽办法隐藏的玄鹤观,就是在等杀我的机会,对吗?毕竟有阴阳阁一日,就没这玄鹤观重见天日的那时,要走出这片林子唯一的办法,唯有杀了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