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轻顺着她的话垂下了眉,“你是说阁主算到了什么?” “没错。”赤绯从旁边拿过杯子?,指尖沾水在小桌上画了一个圈,“命运就好比一个圆,阁主看的问题自是比我们?高,比我们?远。或许她猜到了什么,或者料到了什么呢?” “……我不懂。”安轻是真的不懂,还是说当真是旁观者清? “我亦不懂,但我想有一个人,可以给我们?答案。”赤绯看着安轻用目光示意了一下。 “你是说……阿殷?” “她不会贸然来这?里,她既然来了,定是阁主的意思?。” 安轻摇了摇头,“我问过,阁主不在。” “那就等。”赤绯回的很简单,“阿殷会是第?一个见到阁主的人,我们?就会有答案。” “答案?” “所?有的答案。” “……” 看着安轻眼?里疑惑的神色,赤绯稍稍安了心。毕竟人这?一生,除了吃与穿,就是活着有个盼头。安家?就是安轻的盼头,所?以赤绯心里很清楚,安家?若真的消失不见,就算是活了下来,也是个躯壳罢了。 她不会让安轻就此消沉,所?以才想尽办法?让眼?前人有个希望,虽说只是一个假设,表达完又?觉得或许便是希望。 最重要的是,在赤绯心中一直有一种可能,她相信安家?的人不会就此消失。 绝不会! …… 转眼?间两年已过,梵殷应沐子?卿的第?一件事?已经完成,她保护了琴渊十年。 可近期的咸阳城动荡如此之大,梵殷很是担心,更没有先生与赤绯的消息。 虽说是担心,却也不得不搁下。 因为她要前往另外一个地方,寻找一个人,刻不容缓。 “琴渊,离开这?里的第?一件事?,你想作甚?”梵殷正在帮琴渊收拾东西,突然好奇一问。 “先生要去哪里?”琴渊站在一旁整理竹简,歪头询问。 梵殷停下手上的动作,笑了下,“自是有重要的事?要做。” “那琴渊还会再见先生么?”琴渊说完又?问:“那个曾救我的恩人,我可会见到?” 毕竟十年来,她都没见过所?谓的阴阳神医,外加梵殷对自己无微不至,更不像受人之托,所?以琴渊心里有了自己的答案,那便是视眼?前人为恩人,亦是恩师。 这?问题还真的问住了梵殷,岁月在她眼?中不过弹指一挥间,下次……真的可以再见吗?可眼?前人对沐子?卿这?般重要,梵殷斗胆猜测,定能再见。 “会。” 听见这?个答案,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