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险些喜形于色。 没想到,惊寒仙子已经面如死灰,眼角缓缓滑落一滴泪:“我令蓬莱蒙羞,令自己蒙羞,仙道已毁,今生只余杀你这一个念想。既然我无力杀你,我活着也没有任何意思了!” 说完,徒手握住架在脖子上的一柄剑,双手鲜血淋漓,视死如归地横剑在脖子上一刎! 蛟;!!! 你不是来和本蛟杀人的吗?怎么自杀了? 蛟大惊失色,惊寒仙子的师尊是蓬莱宗主,宗主什么都管,到时候说不定他怀恨在心,克扣本蛟每日的灵肉、灵鱼……本蛟食不果腹,好凄凉的蛟生。 为了蛟的前途,蛟面无表情、动作利落一把格开惊寒仙子抓住的长剑,再抬起长剑,刷刷刷几下捅在惊寒仙子的身上。 惊寒仙子周身多出几个剑窟窿,虽不致死,但失血过多,双眼渐渐涣散,晕倒过去。 蛟长舒一口气,终于安分了。 “你在做什么?”不等蛟开心一会儿,韩子清双目锐利,盯着阿妩。 蛟毫不犹豫大声道:“属下听说您不想和蓬莱结下死怨,看见此人居心叵测,居然想以自杀来陷害您,用心极其险恶,属下便自作主张,把她戳晕,请您责罚。” “是吗?”韩子清盯着阿妩,这守卫说得倒没问题,但他怎么就觉得透露出一点诡异。 韩子清道:“你做本王的守卫有多久了?” 蛟怎么知道! 但是,她仍然撒谎不眨眼:“属下自幼仰慕你,日夜期盼做您的守卫,故此,当属下得偿所愿后,日夜珍惜能远远守望着您的时光。” 蛟现在化身的守卫是一个彪形大汉,满脸胡茬,周身肌肉健壮,她说起这些话时,韩子清不适地皱眉。 蛟继续动情道:“可惜,快乐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属下从满脸青葱到现在满身沧桑,不知不觉间陪着您已经经历数个……” “够了!”韩子清喜欢美色,尤其是女子美色,现下厌恶地让蛟住嘴,一瞥另一个守卫。 那名守卫站出来道:“白恒的确从小就成为殿下的守卫。” 嘶嘶——蛟心喜悦,本蛟真是机智。当初她做蛟大王的时候,和其余兽王打交道时,那些兽王的守卫为了保证足够忠诚,都用的从小提拔的兽。 韩子清又看向蛟,他的直觉仍告诉他,眼前这人有不对劲的地方。 而妖兽的直觉,在长年累月的危险中锻炼得奇准无比,更别说韩子清乃是妖仙之境。 韩子清道:“既然你从小跟着本王,本王问你,本王的原形是什么?” 原形…… 蛟想到每次惊寒仙子都把她错认为是韩子清,而她现在没有生出足和角,外形更像是…… 蛟正要说出来,却见到韩子清目光阴冷地看着她。 嘶——蛟深思,韩子清骗了惊寒仙子这么多东西,谁知道原形方面他有没有做修饰。毕竟,谁能和本蛟这么飒的蛟长得像? 蛟想了想,道:“属下每次见到您,都面红耳赤,不敢造次,因此,属下每每只见到您周身有着黑夜一般深邃、神秘的鳞片,一点宝石般的绿光闪耀其中,迷晕了属下的眼睛。” 韩子清紧紧皱眉,这人什么都回答对了。 他的原形的确不足以为外人道,所以,哪怕是近臣,他也不会露出全貌。 那么,他周身那股不适的感觉是哪里来的?他总认为,此人危险。 干脆杀了,一了百了。 韩子清正要动手时,蛟比他更懂猛兽间的忌惮。哪怕她藏匿的本事一流,但韩子清这样的妖仙,一定对她的蛟威有本能的忌惮。 蛟眸一转,一不做二不休大胆道:“今日您终于注意到了属下,属下太高兴了,属下有一个不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