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被拉上场了,蒙恬身手灵活得像只猴,怎么都打不中,倒是他一出手就是一团大雪球,砸的人鼻子都要歪了。 夏福扶着庄婆婆回去休息了,檐下只有她以前的三个手下,她当即挥了挥手拉人下水:“还不赶紧来帮忙!” 阿大几个应了一声,忙跑了出来。分工合作,小赵负责捏雪球、阿小负责递、阿大负责当肉盾。一时间甘罗直大叫:“作弊!怂货!” 她一雪球砸进甘罗的脖子里,大笑道:“怂归怂,可是你砸不到我啊!” 啪的一团雪球从天而降砸在她头上,蒙恬得意的笑了笑,怀瑾气急败坏的大叫:“阿大你这个盾牌太不给力!蒙恬我跟你没完!!!” 雪地里他们打成一团,笑声穿出老远,尉缭在檐下含笑看着,忽瞥见蒙毅略带羡慕的眼光,他道:“你不一起?” “这……不大好。”蒙毅嘴巴动了动,还想说这太不得体了,忽见里面冲出一个身影,夏福跟离弦的箭一样,口里一边大喊:“主子,我来了!” 估计是照顾那个婆婆躺下了,夏福加入阵营,五个打两个,然而还是被甘罗和蒙恬打得抱头鼠窜。蒙毅心道,就哥哥那身手,不管赵姮那边多少人,都是要吃些亏的。他正想着,一团雪球倏的过来糊了满脸,他晕头转向的看过去,只见自己兄长一脸抱歉的缩了缩头。 嘴唇嗫嚅了两下,蒙毅终究是忍不住,在地上抠了一坨雪朝自己兄长那里砸过去…… 打了一下午雪仗,吃晚饭的时候,大家才告辞回去。 怀瑾玩的精疲力尽,也不客气说送一送,挥挥手说句拜拜就回去泡澡了——夏福唯恐她会着凉,烧了壶烫烫的水让她进去泡。 泡完澡,吃了晚饭,庄婆婆让夏福把她喊到了自己床边。怀瑾一坐下,她就颤颤巍巍从枕头下面摸出了一个小布袋,从里面拿出一根氧化得厉害的银簪子:“这是……我做姑娘及笄的时候,我母亲给的。你没法行笄礼,这个就当是婆婆给你的礼物。” 女子及笄礼是很有仪式感的,需要举行一个盛大的仪式,由长者为她戴上簪子表示成年了,可议婚嫁了。 怀瑾很感动,也没有推辞,矮了矮身子,让婆婆给自己把簪子戴上。 婆婆今天的精神比之前好了些,看怀瑾的眼神是脉脉温情。这些天她说话都觉得很吃力了,一天一天的,老得不像样子。她干枯如柴的手抚摸着怀瑾的脸颊,笑着喘气:“小娃……” 听见婆婆叫着自己的名字,怀瑾抓着她的手,眼睛变得黯然,生老病死,是谁也无法阻止的事情。 把甘罗开的药给婆婆喂下,服侍婆婆睡好,她才出去,天已经半黑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