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姮儿——”张良眉心微微蹙着。 怀瑾也不理,只是把匕首狠狠往下一掷,一声厉响,匕首半截身子都被埋进木桌中。 怀瑾冷静的看着沉音:“你今天有胆子你就吃。” 沉音被吓傻了,求救似的看着张良和韩成。 韩成富丽的脸黑如锅底,看向张良:“子房,这是什么道理?” “这是我家,我就是道理!”怀瑾近乎蛮横的抢在张良面前开口。 你一个落魄的韩国公子,要不是我老公养着你们兄妹,你们早就流落街头了! 寂寂无声中,满厨房的人都过来了,怀瑾背着手,看向张婶儿:“我说了要吃鱼,已经说了三天了,为什么不做?” 张婶儿颤颤巍巍的看向沉音:“是公主……” “这是她家还是我家?谁才是主母?”怀瑾神情淡漠,却有着骇人的威严。 “您您……您是主母,可是……可是……”张婶儿声音都抖了起来:“这几年一直都是沉音公主在管内务,我们……我们……” “一个仆役总管说什么就是什么吗?”怀瑾不带任何情绪的语气响起,沉音几乎恨的牙都咬出血了,可看到那边贯穿木桌的匕首,她却一句话说不出来。 令人胆寒的沉默,怀瑾在上面站了好一会儿,然后淡声吩咐:“现在去把我下午钓的那两条鱼做了,做好了端上来才许开饭。” 厨房那些人一个屁不敢放,立即就巅着脚去做菜了。 “荒唐!”韩成一掀桌板站起来就准备走。 怀瑾一眼横过去:“吃饭的时候,横阳君要去哪里?” “这饭不吃也罢!”韩成冷着脸看向张良:“从今往后我绝不会与这个女人同席,子房,你看着办吧,有她在就千万别叫我。” 韩成刚走了一步,怀瑾就拦在他面前:“我今天非要你在这儿坐下吃饭,你敢走?” 韩成冷笑:“我为什么不敢走,你若不是子房的夫人,我早一耳光扇过去了,泼妇!” 韩成甩袖就走,怀瑾立即从后面扳住他的肩往身边一带,一个巧妙的身法,她将韩成的手反在身后,韩成竟然不能动弹了。 “你做什么!”沉音大叫起来。 怀瑾把匕首抽出来,在韩成面前晃了晃,韩成吓得面色苍白。 张良淡淡道:“姮儿,别伤了他。” 怀瑾恍若未闻,匕首在韩成脸颊上拍了拍,冷漠道:“还走吗?” “张子房!你就这么看着吗!”韩成狼狈的看向张良。 张良仍是坐在那里,展开一个柔软的微笑:“姮儿,看在我的份上。”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