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这位女子的来历,但营地里无人不知陛下对这位的爱重,大约是陛下太过紧张以为有什么大毛病。 不过他怎么把脉都只感觉到强稳的脉搏,这身子好得能打老虎了,只是为了安陛下的心,他不得不强行开出一个药方。 医师本分的低着头听候吩咐,陛下却只是沉着脸让他下去。 等医师一走,嬴政就开口了,一副笃定的神情:“是他的。” 连那个名字,他都不想说出来,心中一股烦闷,嬴政问:“他知道吗?” 然而她却只是一脸防备的护着小腹,好像生怕他要做什么似的。 外面一堆人等着他的指令,嬴政这会儿实在没功夫和她说这些,只能说:“你先在这里养着,朕晚上再来跟你说。” 嬴政一走,怀瑾立即松了口气,随即就陷入呆滞当中。田升被砍头那一幕,实在太刺激了,让她觉得这个世界如此的不真实。 她有多少年没看过这么血腥的场面了?田升头落的那一瞬,怀瑾觉得身子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冰凉彻骨。 今天的刺客如果不是田升,人头落地的那个肯定就是她了,此时一阵后怕,怀瑾忘却了悲伤,捂着脸开始无声的哭泣。 “你……还好吗?”桑楚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他第一次这么正经的和怀瑾说话。 怀瑾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凄惨的质问他:“你不是说好今天要带我走吗!不是说好了吗!” 桑楚看了一眼外面,示意她小点声,露出一个无奈的神情:“我本来也想今天带你走,但是不走运,我被车马总管挑去牵马了,只能跟着跑了一趟黄河。谁知道刚回来那三个刺客就动手了,这三个蠢蛋,时间地点挑的都不对。” 他坐在嬴政的大氅上,枕着车壁,态度悠然:“就为首的那个稍微聪明点,知道找个人质。也是你和那个公主倒霉,营地里就你们两位贵人在,大家又都知道嬴政这些天对你跟对亲母似的,就只能找到你们了!你应该谢谢我,要不是我,你肯定被割脖子了。” 怀瑾想起钉进田升手背的那根钉子,当时她就猜到是桑楚了,可是她却一点也不开心,抹着眼泪她说:“劫持我的,是我同门师兄。” 桑楚意外了一下,然后笑道:“那你师兄也挺厉害的!听说嬴政每次出巡刺客都不少,他至少靠近嬴政身边了,还差点杀了他一个女儿,够本了。” 怀瑾抽抽噎噎的问他:“你怎么进来的?” 这可是嬴政的车架,他居然就这么跑进来了,还把嬴政的衣服垫在屁股下面。 “外面一团乱,嬴政发脾气呢!队伍里混进了刺客,有一大批人要倒霉了。”桑楚甚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