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很久才反应过来,那张总是不快乐的脸上露出隐隐的激动,他站起来行了一个大礼:“若得相助,你便是我的恩人。” “是我感谢你才是。”怀瑾回以温暖的笑意。 韩信说着立即又出去了,等他一走,桑楚就笑:“你舅舅能得到这位韩兄,才是真正捡了宝。” 怀瑾挑挑眉:“怎么说?” “这位非池中之物。”桑楚老神在在,坐在韩信刚刚坐过的地方,摆弄着地上散乱的书简。 怀瑾再一次对桑楚刮目相看,她是因为知道历史才知道韩信的了得,而桑楚不过和韩信寥寥数面,便看出了他的不平凡之处。 话说,韩信到底有哪里牛逼?怀瑾回想了一下,反正她是没看出来的,韩信总是闷着一张脸沉默寡言,她实在看不出什么。 傍晚,怀瑾和桑楚上了马车,子夜时分在淮阴城外接上了韩信和香草。 香草算不上是美人,却有一股朴实和温柔,韩信看她的眼神很是柔软,阴郁都少了许多。 愿意抛下一切跟韩信跑出来,一定是真心爱着韩信的。 她想,她当初也是抛下一切去找张良。 这样义无反顾的冲动和爱恋,可真美好。见香草拘谨的坐在角落里,怀瑾冲她笑了笑。 一直没敢和她说话,香草看了一眼她的肚子,小声说:“谢谢夫人成全。” 韩信和桑楚都坐在外面,怀瑾就问她:“你这么跟着他跑出来,不怕将来他负了你吗?” 若是这样,她连家都回不了了。 香草隔着帘子看着韩信的身影,脸上飞上两团红晕,低声道:“韩郎不会如此待我,我信他。” 怀瑾羡慕的看着她,衷心道:“你们一定会幸福的。” 香草抿着嘴笑道:“夫人和先生也会的。”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意识到香草把桑楚当成她丈夫了,不由失笑,连忙解释了许久。香草知道自己误会了,羞得低下头一句话都不肯再说。 路上晃了两天到达会稽城外,桑楚停下马车,对她说:“我已把你安全送到这里,是时候该告辞了。” 怀瑾怔住,这一路上都是桑楚相伴,他照顾她照顾得很好。 怀瑾心想他要是自己的助理,那一定是全世界最好的助理。他突然提出要走,怀瑾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怎么?舍不得我?”桑楚低沉的嗓音带着笑意,抱着手调侃她。 把韩信和香草留在车上,她扶着车辕下了马车,在桑楚面前站定。桑楚很高,她得仰着头看着他,怀瑾问:“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下邳看望一位故友,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