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思缜密,没有他留不住的人。” 张良的语气听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他淡声道:“他想留英布,英布就成了当阳君。想留陈婴,便给他封地,使陈婴也甘愿为他去督视怀王。”顺便把陈婴留下的旧部全部笼络住了。 如今为了留下张良,就要为他复辟故国。怀瑾这么想着,倒觉得项梁其实挺真诚的,唯一不好的,就是不给人拒绝的余地。 见张良看着那封信出神,怀瑾问:“你要见刘邦吗?” 刘邦现依附楚国,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做,可张良回想起与刘邦相识,总觉得这个人还保留了很多东西。 或许,该见一见。 张良神色只是一动,怀瑾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于是笑道:“今夜月色甚美,夫君可愿陪我出门赏月?” 反正她常做惊世骇俗的举动,半夜非要拉着辛苦一天的老公出门看星星看月亮,项家人听到也不会觉得有多奇怪。 张良唇角上扬,微风将一缕青丝吹动到他面颊上,儒雅之中平添一股风情。 于是张良连衣服都没换,就被她拉着出门赏月了,谁知一出门就碰到项梁从外面回来。 “舅父才回来么?”怀瑾见到项梁也是半湿着头发,衣服都汗湿了大半截。 后面的随从牵着马去了侧门,项梁走上台阶,问:“这大半夜的,你们做什么去?” “陪我去赏月。”怀瑾抿了抿唇,挽着张良的胳膊吐了吐舌头。 项梁一听,顿时有些一言难尽,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让男人陪她风花雪月。 不过这个外甥女不能以常理度之,因此只是看向张良,交代:“你也不可什么都纵着她!” 张良一张嘴正要回答,怀瑾却哼了两声,觑了一眼张良,有些得意:“他敢不纵着我!” 项梁摇摇头,想起范增还在书房等自己,虚点了她两下,然后匆忙进府。 怀瑾和张良打着灯笼走出一截,她才对张良挤挤眼睛:“看来离经叛道也是有好处的!” 张良抿着嘴,笑而不语。 走在寂静的小道上,张良忽然笑起来:“若舅父真能说动你来劝我,我还真的会举棋不定。” 那必定是一个十分为难的局面,幸而他的妻子,永远都站在自己身边。 “我心如铁,坚不可摧!”怀瑾两手举起做放射状,张良看不太明白这个姿势,莞尔:“姮儿,你现在很像不疑。” 她放下手,幽幽的瞟着他:“你是说我幼稚!” “我喜欢你这样。”张良左手拿着灯笼,右手搂着她的腰,将她紧紧禁锢住。 她扭过头,偷偷的笑起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