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送一送,你们现在把韩成软禁在这里,还怕他跑吗?”怀瑾笑了两声,全天下都知道韩成是张良的君主,也听说过他三番两次表明对韩成的衷心,他若真为了刘邦一去不回,恐怕顷刻间就会沦为天下人所不齿的假仁假义之徒。 “送一送,直说就行……”项伯说到这里掩了口,直说……那也要项羽和范增都同意才行。 半晌无言,项伯最后没好气的说:“范增都走了,你还怕什么!” 怀瑾摇摇头,把他按在车里耐心等着。 一刻钟后,范增和项声一同出现在外面,听到项声询问的声音,怀瑾无奈的看着他,眼神满是哀求。 项伯无可奈何,不耐烦的走了出去。 没想到项伯从里面出来,项声和范增都是一愣,项声问:“子房如何了?可有大碍?” “死不了!”项伯生硬的说,任谁都能听出那话中的怒气。 项声瞟了一眼范增,低声道:“范先生跟我说,子房不肯看他荐的医师。” “子房不愿意看范先生带来的医师,有什么奇怪。”怀瑾走出来,面色清冷:“鸿门宴那会儿,范先生一心想杀我夫君,谁知道这个医师又是安得什么心!” 项声面上大为尴尬,范增则十分恼怒,他问项伯:“张申徒在里面可好?” 项伯深吸一口气,嚷道:“病得嗓子都坏了,人都起不来,还好什么好!行了,我们别在外面聒噪了,走吧!” 他不由分说把项声和范增都拉走,怀瑾绷着的那根弦瞬间就松了。 军中这么多人这么多事,范增来这么一次应该就不会再来了,毕竟他又不是围着张良一人转的。 回到马车上,见到韩谈低眉顺眼的脸,怀瑾道:“辛苦你了。” “都是我应当做的。”韩谈并不敢居功。 午时,马车外面有人敲窗,怀瑾小心翼翼的打开一条缝,看到是思之端着一碗药在外面。 咸阳宫被烧,附近的宅子也付之一炬,思之和甘琪都被她带在了身边。 把药端进来,怀瑾像模像样的嘱咐思之:“这几日的饮食都清淡些,申徒吃不了味重的东西。”她刻意提高音量,让靠得近的士兵都能听见。 而一回到马车里,她就把那碗药倒进了痰盂中。 马车门窗紧闭,光线暗淡,怀瑾只是坐了一会儿就出汗了。 见韩谈坐的端端正在,她想到了韩念,于是便问:“韩念去齐国是做什么?” 韩念是与张良同一日出发的,两个人去的却是两个地方,那天张良走得匆忙,许多事都没交代清楚。 她只是突然想起来随口一问,韩谈却道:“我不能说,等大人回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