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里,翟沄年一整天都坐在办公室里,盯着一堆无章法可言的数据,不断地演算。对面的桌上,坐着几个人,同样苦大仇深地拿着笔计算些什么。旁边一块小黑板上,白色的推算方法已经划过一轮,但因为没人愿意擦,变直接有用红色的粉笔继续写新的思路。 他们这几天的生活规律就是,到办公室,默不作声地思考,然后开会讨论,继续演算。注意饮食,那全看想不想得起来了。 ──没办法,虽然不算很重要,但最近没什么别的重要任务,都想早点办完早点休息。 第二天下午,翟沄年总算是熬不住了。她原本胃就不好,两天毫无规律的生活下来,开始犯起了胃病。 “都休息休息,吃点东西。” 回答翟沄年的却是反对。 “算了,我给你们端点吃的回来。” 翟沄年出去,到厨房的时候,景樆淑正好也在。 翟沄年的手隐隐压着胃部,虽然在看到景樆淑的一瞬间放了下来,但景樆淑还是看见了。 景樆淑一边多下了一些面,一边说:“怎么,看你这几天这么不要命地搞,还以为六组的人身体素质都特别好呢。” 翟沄年没有说话,看自己被发现了,也就不装了,索性靠着墙,摁着胃部。 景樆淑勾了下嘴角,说:“摁着要是能不疼,医生也就别工作了。” 回头看到翟沄年一闪而过的蹙眉,景樆淑停了一会儿,又说:“吃面吧,翟组长?” 翟沄年愣了愣,刚要拒绝,景樆淑又说:“你要拒绝的话就别了,我已经下了,不但有你的,还有你们那几个人的。” “……”那你问我?先斩后奏? 翟沄年一阵无言,最后留下了一声“嗯”,走到一边的凳子上坐下。 景樆淑一边放调料一边问:“第二天了吧?” 虽然是询问的话,语调里却透着肯定。 “嗯。”翟沄年淡淡地应。 “你有没有想过,通过一些别的东西来辅助思考呢,比如地点,比如时间或者……双方的爱好?” “怎么,你见过那个密码?” 这份密码,除了她办公室里那几个人以及密码来源处的人以外,没有第三方知道。所以翟沄年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怎么着,你是对方的人?不然怎么会这么说? 虽然在问着景樆淑,可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翟沄年还是信了景樆淑的思路,并且已经开始思考了。 “没有,猜的。我只是觉得,思维,不必局太过局限了。” 翟沄年没有说话,看面条好了,她上前端起面条。景樆淑本想拦一下,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