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溃的边缘,但还是尽量压着声音,以缓和的语气和翟沄年说话。可是她压得住气愤,却是压不下自己话语间隐约带着的哭腔。 这句话没有得到翟沄年的回答,景樆淑继续问:“你就不担心…我提前到了这里,没有忍住而破坏了你的计划?” 翟沄年看着景樆淑,弯了一下唇角,缓缓地说:“你不会的。” “你每次都是这样…”一直强忍着的泪水到了此刻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如此。从一开始为了她不被牵连而抛下她一个人在闹市;再到现在明知危险万分……每次翟沄年都是单方面揽下所有,却想要护得她的周全……从来都不会告诉她什么。 “我讨厌你。” “嗯,我知道。” 话音刚落便有一滴泪从翟沄年的眼尾滑落,和翟沄年抬起来想触碰景樆淑脸庞的手一起落下。 翟沄年道:“可是,我爱你啊,这就够了。” 景樆淑等不得更多的人到了,她抱起翟沄年,迎着暮色,一步一步地带她离开。 周围的一切都被暮色融淡了,也可能是因为眼下,景樆淑除了怀里的这个人…什么也看不进去吧。 而方才的对话…似乎有些偏离了预想。 应该是—— “我爱你。” “嗯,我也一样。” 新年春日 null 61.最后的最后 的确,景樆淑不该在那个时候醒来——如果按照翟沄年原本的计划的话。可是心软从来只有第一次和无数次啊。所以翟沄年在最后收了手,景樆淑的药量不够,自然也醒得早了些。这一醒来,就看见翟沄年在桌上摆的花。 这一天,下了雪,桌上却是一束鲜红而灿烂的玫瑰,很漂亮。花边压着封信,也有个很精致的盒子。 盒子里,是她们的戒指,那串手链,与自己曾带过的那三个款式的簪子。 信纸沾染着翟沄年惯有的冷香,字迹隽秀。 “景樆淑,你看到的时候,估计是晚了,那就看看昨天的晚报,会有你想知道的消息的。本来是要给你个答案的,但是事情有变,这是最好的时机了,所以,对不起啊。 以及……下次见。” 另外一些,景樆淑来不及细看,只粗略扫视,抓住了些重要信息。 她匆匆出门,晚报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城西那场双向的算计截杀也已经开始了。她匆匆去找楼砚南。 楼砚南说:“她就知道你要是醒了一定会来,但是,你得等等。” “为什么?她有多危险您不清楚吗?现在我们的人手大多不在,她能带了几个人去?万一——”m.iYIgUo.nEt